他心心念念的想让她离开盛家,真到了这一天,江岸竟然心思沉重。
“谢谢你。”芩书闲低声一笑,嗓音里的低泣哽咽声还未完全退散:“现在估计也只有你愿意帮我。”
除了心酸,江岸再无情绪。
非要说有的,怕也就是对盛万松的痛恨了。
车厢里窸窸窣窣的响,江岸单手拎着烟盒,手指架在方向盘上抖落根烟出来,捏在指间想抽,却又忽地停了下来,他扭头看向芩书闲:“能闻吗?”
“我没事,你抽吧!”
点燃后,他还暖心的把他这边车窗开掉一点,尽量让烟气散出去。
香烟燃烧着他所有的理智跟愤怒。
江岸双目紧紧的抵住前方,夜里开车他不是太敢大意。
自己命不要紧,不能连带上她。
恍然觉得,他对芩书闲的宠爱跟呵护,渗入骨髓里,凡事都会下意识,本能的照顾到她的感受,以及安全。
右手握方向盘,左手的烟时而掸动。
淡淡的烟雾飘散开,随着一些细碎凌乱的风波,吹到了副驾上的芩书闲鼻腔,淡然泛着点苦涩,如催她沉睡的迷药。
“之前的话还能作数吗?”
江岸一时间没听懂,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他气息有点儿不太稳,借着一抹闪动的灯光撇了她两眼。
“我要的是你的真心诚意,若只是为了嫁而嫁,或者为了还我这个人情,说实话,我江岸还没卑微卑鄙到这个份上。”
江岸做的这些是他心甘情愿,从未想过要任何结果跟回报。
“我真心的。”
她的声音很低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