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覃衍一直都是个特别儒雅的人。
表里如一的儒雅。
跟盛清时那种儒雅有很大的区别,他点开微信对话框,把转过来的钱收下。
“你先坐吧。”
待人坐好,芩书闲把插着针管的手覆在床架子上,这样她的胳膊就不用用力的时刻抬着。
口腔的唾沫往下吞咽。
她徐徐道来:“我之所以会来云城,是因为我妈妈的事突发一些变化,我跟男朋友分手。”
分手两个字,打得覃衍的心思七零八落的。
他头往下低垂,视线是自己的鞋尖。
芩书闲继续说:“我很爱他,起码我觉得暂时我不会因为这些变故,对他离心。”
覃衍磨了磨嘴唇,终究是没忍住问出:“那你对我......”
“我对你一直都是学长的情感,还有双双哥哥的关系,如果我知道你喜欢我,我是绝对不会来这的,甚至是......往后我会考虑离开云城中学。”
芩书闲就是这样的人。
她不喜欢的,连半点安抚都不会给,直接了断。
让对方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因为她知道,给于希望等于是慢性自杀。
她觉得这样对喜欢她的人很不公平。
但偏偏这样的她,这样性格的她,在外人看来是无比残忍。
覃衍咧了咧唇,也许是有些自嘲在里边的:“真的就决定做得这么果断?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