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秒钟,他伸手接起,擦干净嘴角的酒渍,才挺直腰板,踉踉跄跄的走到洗手池台边,拧开水龙头捧着冰凉的水洗了把脸,洗完脸人清醒大半多。
待到足够能应付回话的状态。
覃衍转身:“江总,你这整场酒局都在试探我,到底有什么想问的?”
江岸掏烟,他自顾的夹起一根衔在嘴上。
淡淡的烟味入喉。
江岸又去把能挪动的椅子,搬了一把放在覃衍脚边:“有什么话不急着说,你先坐。”
越是这样,覃衍心里就越发没底。
他知道,江岸不是像他那张脸那般人畜无害,他精明得是一只千年老狐狸。
往下坐:“说吧!”
江岸还没打算坦白,抽烟递给他:“覃老师抽烟的吗?”
“抽,但现在没情绪。”
“先抽一根缓缓气。”
只见他主动拿起,放在他手边,覃衍总是显得有些被动,却偏偏每次都还被江岸拿捏住了。
他点燃,深吸口气:“江总,你......”
“覃老师可认识一个叫芩书闲的?”
江岸道。
此话一出,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隔着一米多远,四目相对,紧锁了起码十来秒钟,是覃衍率先离开,他装作若无其事,就像是根本没听到这句话。
“江总的女朋友?”
“准确点说是前女友。”
“哦?真是有趣。”
覃衍也不说自己认识芩书闲,给出的答复模棱两可:“江总觉得我认识,还是不认识呢?又或者换句话说,即便我认识她,能改变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