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季斯年的脸上有昨晚被季礼明打过留下的痕迹。

季斯年见状一怔。

宋知宜接着说：“毕竟姜半夏已经结婚了，还怀孕了，你这辈子或许是无望了。这么一想，我心里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

明明是很悲伤的事情，但这一刻，季斯年确实也笑了，他再次伸手揉了揉宋知宜被风吹乱的长发，眼神欣慰道：“知宜，你是真的长大了。”

“人都是要长大的，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若是还执迷不悟，恐怕真的没救了，毕竟你也没那么好，值得我这么费尽心思吧。”

“知宜，你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和你心意相通的人，真正的爱你，疼你，和你相濡以沫，就像你的父母一样，恩爱不渝。”

“或许吧，那你呢。”宋知宜又认真望着季斯年，“你要放弃了吗？”

放弃。

他没有想过。

宋知宜望着季斯年的模样，呵笑出声：“你看，你劝我放弃，自己却还执迷不悟，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这得是多大的胸襟和多大的痛苦啊。不过我不劝你走出来，因为看着你痛苦，我心里会好受。”

季斯年反而豁达一笑：“好，知宜，只要你开心就好。”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公园里的气温也低了下来，宋知宜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宋蕴铭的车子也在不远处等了好一会儿了，季斯年对她说：“知宜，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