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宜接着摇了摇头：“我也这么问他的，但他说没有。他说谢谢你这些年对他们季家的帮助，可不能一辈子都倚仗你。”

“这么说他是准备自己去接手季家那个烂摊子了？”

“我觉得应该是的。”

“呵，他倒是有骨气。”

“斯年本来就是有骨气的人，爹地，你对他有偏见。”

“我对他有偏见？”宋蕴铭笑着对宋知宜说，“我的傻女儿，不是我对他有偏见，是你对他有滤镜，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好的，做什么都能成功。但商场如战场，是个名利场，可不是学校的象牙塔，他想要接手季家重振旗鼓，何其难，更像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季家的情况现在这么糟糕吗？”

“他要是这块料，也不用等到现在才来接手了。”

“爹地，那你——”

“知宜——”

“没有，爹地，我不是让你出手帮季家，我的意思是，那你以后若是真的遇到斯年了，我希望你可以看在咱们过去的交情上，以长辈的身份，多教他一些，多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去学习，他那么优秀的人，肯定可以学好的。无论干什么，都可以成功的。”

“你就这么看好他。”

“那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啊。爹地，难道你不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吗？”

宋蕴铭思忖片刻后，点了点头：“知宜，爹地知道了，爹地也为你高兴。破茧成蝶，过程虽然痛苦，但你孕育着更多的美好。”

“谢谢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