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东,浠水县的家居产业园干得不错,年产量稳步提升,这说明你的部下很有能力,你代我好好表扬一下那位女县长。”
叶权昭不识时务地又把秦云东拉回到现实中。
他和其他叶家男人一样,对家长里短不感兴趣,话题永远都是围绕工作。
“爸,那位女县长叫姚琪,是一位很优秀的干部,前不久临江市升格为省直辖市,浠水县并入临江市,姚琪现在是浠水区的区委书记。”
秦云东陪笑向叶权昭介绍最新的变化,纠正他对姚琪的称呼,避免将来见面说错职务的尴尬。
“对对对,下属给我汇报过,但我事情太多没有记住。
不过,临江市的变化真够大的,几乎每年都不一样,你还能应付过来吗?”
“做大事不可能靠我一个人,必须有一个强有力的班子辅佐。
临江市就有一大批非常杰出的干部协助我的工作,我们志同道合配合默契,所以工作起来还比较轻松。”
“你说得没错,做企业也一样,从来没有什么超人,一个人能力再强也不能包打世界,领导者必须要有一支能打胜仗的队伍……”
叶权昭提到工作就滔滔不绝,不再寡言少语。
但他完全破坏了家庭聚餐的气氛,活像是企业团建聚会。
但叶权昭是至高无上的一家之主,叶妈妈和叶安妮都不敢吱声,只能由着他高谈阔论。
秦云东是女婿身份,明知道叶权昭正在毁掉其乐融融的气氛,却又不好劝阻,只能耐着性子倾听。
“老叶,喝了这杯酒,咱哥俩商量一个事。”
秦父挺身而出,强行打断叶权昭的讲话。
“秦大哥请说。”
叶权昭虽然霸道,但对亲家非常客气,他没有表露出不满的神情,很痛快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秦云东暗笑,没想到平时不爱说话的父亲居然成了唯一能管得住叶权昭的人。
“老叶,云东和安妮订婚两年多了,咱是不是应该正式把他们的婚事给办了。
按我们那里的风俗,没有办婚事就不算是一家人,我总是记挂着这个事……”
秦父说话向来直言不讳。
秦云东已经三十二岁了,农村的同龄人,孩子都快上初中了,但秦云东还没有结婚,他心里肯定非常着急。
闻听此言,叶权昭很为难地看了一眼秦云东,沉吟不语。
他也想秦云东和叶安妮把婚事办了,但其中出现了一个问题。
叶家是名门望族,无论嫁娶喜事,都必须有风光的仪式,这是叶家的体面,谁也不能违反规矩。
但秦云东是体制内的人,纪律条例有明文规定,结婚不允许大操大办。
就是因为双方无法妥协,因此才一直拖延至今。
秦云东因为工作太忙,也没有心思想自己的事。
叶安妮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既然订婚了,她相当于有了名分,办不办婚礼对她都不重要。
只不过为了不让秦父和秦母着急,秦云东和叶权昭都没有说真实原因。
现在看父亲当面提起此事,秦云东立刻接话说,他和叶安妮商量过,等他的工作稳定下来就办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