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东像是醒悟过来,马上后悔自己失言。
“对不起啊,我刚才只是顺嘴一说,惹时老师不高兴了,我自罚三杯。”
秦云东说着就去拿酒杯,没想到却被时新拦住。
“你等一等,我很好奇哪里来的老苗,好大的口气,居然敢对我评头论足。
云东,你必须给我说说。”
时新自尊心很强,最受不了别人对他说三道四。
秦云东好像很为难,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
“苗英杰。”
“是英杰啊。”
时新很意外,生气的脸色瞬间消失。
“是的,苗英杰比我大几岁,所以我一般称呼他老苗,其实他才四十岁出头,在别人眼里,他应该叫小苗。”
秦云东微笑着解释。
“是的,在我眼里,他就是晚辈后生,十几年前,我在他的父亲手下工作,英杰见我还要叫一声叔叔哩。
你快给我说说,苗英杰现在是什么情况?”
时新露出笑容。
他一直念着苗英杰父亲提携的恩情,后来他做得风生水起后,曾经主动打电话让苗英杰跟着他干,但是苗英杰也属于很骄傲的人,一心想靠自己的努力实现理想,所以很干脆就拒绝了。
由于两个人各自忙自己的事业,平时几乎没有联络,时新对苗英杰现在的状况并不了解。
秦云东把苗英杰两年多来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接着把话题重新拉回正轨。
“时老师,苗英杰和我一样忧心忡忡,价格战一旦打响,我们必然被卷入其中,他认为您是最合适的调停人,但他又觉得您或许不愿意帮忙,而我不甘心,非要当面陈情,邀请您主持公道。”
秦云东直到完全摊牌的时候才把苗英杰推出来,就是要加重时新的心理负担。
无论是道义还是私交,时新都很难回绝。
时新沉默不语。
他果然已经陷入两难之中。
想了十分钟,时新的眼前一亮。
“云东,我出面确实不合适,但你可以出面解决此事。
利用他们的价格战,购入超低价房源,托住市场价格体系,这场价格战就变得毫无意义,只能草草收兵结束。”
时新很有才能,只是短暂思考就和秦云东的计划不谋而合。
秦云东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一副吃惊和迟疑的样子。
“我不行吧?我没有吃进那么多房源的财力,而且这也是公然和鲍乾清作对,我只是一个市级小干部,怎么能扛得住鲍乾清的压力……”
“云东,只要不让我走到台前,你缺钱不是问题,我和你四叔都能帮忙,鲍乾清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他违规在前肯定心虚,如果真要发难,我会找人保护你。”
时新开始积极地想办法安抚秦云东,为的是怂恿秦云东做话事人。
叶安夏坐在一旁沉默抽烟。
他没什么纠结的心理,反而很有兴趣地观察秦云东是怎么一步接一步地把时新逼到墙角。
秦云东实在太厉害了。
本来应该是一边倒求时新帮忙的局面,愣是让秦云东转化成时新在求他帮忙。
“老叶,你也表个态,作为云东的四叔,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为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