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老何,你先别着急骂,我还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总要先列举我的大罪再骂痛快吧?”
秦云东把兜里的瓜子抓出来放在桌子上。
虽然何铸说得很难听,但秦云东并没有当回事,这几年合作下来,何铸偶尔也会大呼小叫,秦云东都习惯了。
“老何,我怀疑你更年期到了,有空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这泼妇骂街似的,太有损形象了。”
秦云东边嗑瓜子,边拿何铸取乐。
“玩去吧你!
我问你,为什么要调我走?”
“调你走?谁调你走,你要调到哪里?”
秦云东嗑瓜子的手停住了。
“别装了,我要调回省发改委做闲职,你作为临江市一把手难道不知道?”
何铸压根不信,气势汹汹地质问。
“天地良心,老何,我真不知道。
是谁通知你的?”
秦云东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还能有谁,组织部呗,他们说是征求我的意见,其实就是让我准备滚蛋。”
何铸发觉秦云东的语气不对,似乎真不知道,他的火气也小了很多。
“老何,你先消消气,我问问是怎么回事,回头再给你打电话。”
秦云东挂断电话,抓起瓜子想了想,突然抓起茶杯就甩了出去。
啪!
茶杯砸在墙上,碎片四下飞散。
“这个老不死的……”
秦云东咕哝了一句,向夏丰挥挥手让他出去,紧跟着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夏丰还没有见过秦云东发这么大的火,马上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小心脏还在怦怦乱跳。
正在此时,蒋廉匆匆走过来。
“小夏,秦书记回来了吗?”
“正在屋里发脾气呢……”
“不要让别人进来。”
蒋廉似乎并不意外,他叮嘱夏丰一句,推门走进房间。
秦云东背靠坐椅正眯着眼听电话,看到蒋廉进来只是点点头。
蒋廉看到地上的碎茶杯,用脚将碎茬踢到墙根。
他心里很震惊。
秦云东对自己的去留似乎并不在意,一直都保持很平和的态度。
没想到他会为了何铸发这么大的火。
“不用解释了,我对你们绕过我调动何铸同志的行为非常不满,同时我正式表态,我坚决反对你们这么做。
如果你们一意孤行,我将向上级抗诉!”
秦云东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办公桌上。
“奶奶个爪,居然欺负到我的头上了。”
秦云东冷笑一声,一拳砸到桌子上。
“看来你是知道何铸要被调走的事了。”
蒋廉坐下时递给秦云东一支烟。
秦云东摇摇手没有接烟。
“我被老何骂了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刚才向组织部求证,还真有这么回事。
你来肯定也是为了这事吧,你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