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鲍乾清又能怎么问,总不能挨了一闷棍还要舔着脸问人家为什么打得这么狠。
白国昌很为难,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能查个水落石出,现在该怎么向鲍乾清交代。
他缓缓坐在椅子上,望着电脑屏幕发愣。
不管闻长河是不是撒谎,白国昌已经不可能再追查稿件来源,那么接下来又能从哪个方向上进一步调查?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赵祥国推门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白处长,忙着呢?”
赵祥国向他打个招呼,同时递过去一支烟。
“噢,祥国同志来了。”
白国昌起身接过烟,看看腕表。
“距离约见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你先在我这里坐一会儿。”
“我是睡懵了,还以为路上堵车,所以早出来半小时,忘了今天是星期天,一路畅通无阻,所以早到了。”
赵祥国坐在沙发上,为白国昌点燃香烟。
“白处长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首长不太高兴?”
“没有……首长正在亲切接见樊向阳同志,倒是我有个麻烦事,正在想怎么处理。”
白国昌本来不想说,但想想赵祥国交际广,脑子也够用,说不定能帮他解决问题。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给我说说,没准我能帮上忙。”
赵祥国果然是个很乐意揽事的人。
白国昌从桌子上拿起省报递给赵祥国,指了指评论员文章。
其实赵祥国一大早就看到了,他却在白国昌面前装模作样认真看完。
“太不像话了,这分明是针对鲍乾老嘛。”
赵祥国假装义愤填膺地用力抖了抖报纸。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想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但是省报方面都在推责,什么线索也不肯透露。
首长还等着听我汇报,这可怎么办?”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容我想一想。”
赵祥国点上烟再次看报纸。
白国昌连忙给他沏茶,轻轻放在他的面前。
抽完一支烟,赵祥国放下报纸。
“我在省报也认识几个朋友,现在我打电话问问,看能不能给你打听出有用的信息。”
他说办就办,拿出电话打了几个电话,问的都是同样的问题。
白国昌为了不打扰他打电话,坐回到办公桌后静静等待。
过了十多分钟,赵祥国站起身坐到办公桌对面。
“只有一个人知道个大概,说确实是上级打电话给社长,似乎是来咱们省的几个老同志反映了一些问题,上级很重视,特别找人写了稿子,特意投给省报要求刊登出来。”
“来咱们省的老同志?”
白国昌吃惊地重复了一句。
他的大脑立刻想到了那三个还在临江市的龙都来的老同志。
难道他们被秦云东洗了脑,开始要帮他了?
“不好意思,我能帮的就是这么多了,其他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赵祥国一脸歉意地解释。
“你太客气了,已经帮我很大的忙了,谢谢你啊。”
白国昌安慰赵祥国,同时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高价烟递给他。
虽然语焉不详,好歹有个查真相的途径,也好过什么也不知道。
忽然,鲍乾清办公室的房门打开,樊向阳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