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亭之毫不掩饰地挖苦秦云东。
乔思瑶大为意外,同时也很疑惑,难道秦云东真的只是利用自己?
秦云东面对父女的目光面不改色。
“我想请教乔叔叔,临江市交通集团通过正常渠道收购赛克公司,你绕着弯收股票成为赛克公司大股东,竭力阻止收购案通过,这算不算挖空心思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秦云东不等乔亭之让座,拉开椅子直接坐在他对面。
“爸爸,你真的……”
乔思瑶震惊地看向乔亭之。
她只知道父亲正在全力收购赛克公司股票,并不知道父亲的真实用意。
“我是投资人,想怎么买卖股票操控企业用不着外人操心。”
乔亭之自觉理亏,但还是表现出无比强硬的态度。
“你如何做投资的确不需要我操心,但我是临江市的主管领导,你为了和叶家的恩怨不计代价阻止临江市的融资行动,当然和我有巨大关系,我不能不管。”
“哈哈,就凭你?在国内或许你有靠山还能呼风唤雨,但在欧洲,你又有什么本事管我?”
乔亭之仰天大笑,言辞中根本不把秦云东放在眼里。
“乔叔叔,作为晚辈我奉劝你不要把事做绝,无论是国内国外,一旦失去仁义礼智信,你何以立足商场……”
“放肆!
大胆!
狂妄!”
乔亭之勃然大怒,拍着桌子怒吼。
“如果不是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我早就叫保安把你轰出去了,让你坐在这里和我说话已经给够你机会,你居然还敢说我没有仁义礼智信,回去问问叶家的人,到底谁没有?”
“乔叔叔,有理不在声高,你大呼小叫有失身份,请你冷静听我说出理由,如果我说得不对,不用你轰,我会自行离开。”
秦云东非常平静不失礼貌,不急不躁的神情和乔亭之形成鲜明对比。
他这几句话起了效果,乔亭之的火气逐渐小了。
好歹他是秦云东的长辈,又是公司董事长,拍着桌子大吵大闹确实有些形象不佳。
“好,我让你说说你的理由。
你讲,都讲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乔叔叔,你阻止赛克公司被收购,意味着莫斯本赛克公司几千个工人面露失业的风险,几千个家庭因此陷入困境,也会让临江市失去了上万工作岗位,你这样的做法是不是不仁?”
“这个……”
乔亭之张张嘴却无从回答。
“为了报复叶家泄私愤,你宁愿看到赛克公司倒闭,花费了几十亿欧元就这样打了水漂,对于你的公司股东和员工,你这样做算不算不义?”
秦云东手指餐厅外,凝视着乔亭之。
乔亭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乔思瑶悄悄走到秦云东身边,拿起茶壶为他倒茶。
她在用无声的行动表面自己赞同秦云东说得有理。
秦云东又轻轻拍了拍象棋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