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和阅历丰富的乔亭之耍心眼只能适得其反。
秦云东选择实话实说。
“说句实在的,我以前也投资过一些地级市的建设,见过不少假大空吹牛的干部,我对这种人实在不放心,所以一个子都不会投。
但是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干部,我有信心给你投资。”
“多谢乔叔叔的信任,您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咱们在商言商,我投资临江市是想有利可图,又要足够的资金安全保障。
所以,我想投资临江市的交通集团,并且要做大股东,你觉得可行吗?”
“乔叔叔,我必须要对您开诚布公。
临江市交通集团是临江市政府投资建立,受国资委管理的企业,国有性质很明确。
您要是愿意投资交通集团,我很欢迎,但是必须接受国资控股的现实。”
秦云东对于原则问题向来不含糊,直截了当说明底线,总比忽悠投资后再玩弄话术的人要真诚。
“云东,你考虑清楚,我预计投资额会超过百亿,如果咱们能合作,临江市基础建设融资压力就会大大缓解。”
乔亭之抛出极具诱惑力的诱饵,想要让秦云东改主意。
“对不起,乔叔叔,虽然我很想获得您的融资,但原则就是原则,不容交易。”
秦云东斩钉截铁回绝乔亭之,没有任何迟疑。
他宁可不要融资,也不会留下任何商量的余地。
乔亭之面无表情抽烟,看着桌子上的棋盘不说话。
这种沉默代表了他的失望和不满,有时候比语言碰撞更有压力。
秦云东平静地看着乔亭之,静静等着他表态。
两人僵持了三分钟。
“云东,我做项目从来都是要利润最大化,不是大股东,不能决定项目走向,我是不会参与的。
希望你再仔细考虑一下,如果你还是坚持,那我只能说遗憾了。”
乔亭之手里的烟斗磕在烟灰缸边缘,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无疑是在发出最后的警告。
秦云东长出一口气。
“乔叔叔,要不这样吧,我们再下一盘棋,用胜负了结我们的分歧。
如果我输了,我会回去召集专题研讨会,看能不能拿出您满意的结论。”
“有点意思,如果你赢了呢?”
乔亭之紧绷着的脸露出笑容。
“如果我赢了,乔叔叔就听我的安排,我保证你的利益不会有任何损失。”
秦云东神色自若给出答案。
“如果是和棋呢?”
乔亭之继续追问赌棋规则。
“那也算我输。”
秦云东回答得很痛快。
“好霸气的话。
不过,我先声明。
云东,我刚才下棋没有尽全力,如果要赌胜负,那我就会倾尽全力,以你的棋力是赢不了我的。
你还想赌吗?”
乔亭之提前主动告知秦云东真相,尽显长者风范。
秦云东点头:“我知道,现在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