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昌,我极其严肃地叮嘱你,不要在钱和女人上落下把柄,这两件事往往让很多人马失前蹄。你有远大的前程,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鲍乾清说的是心里话。
但他并不是不让白国昌碰钱和女人,只是要做得非常稳妥,不给任何人留下证据。
白国昌替他干过不少台面下的事,怎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首长的指示,我铭记在心。我一定谨言慎行,绝不辜负首长的重托。”
白国昌本来就是极其稳重的人,他自己没有经济问题也没有作风问题,干净得像是一张白纸。
所以他的保证,鲍乾清完全信得过。
白国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烦躁地拉开窗户,让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促使自己保持清醒。
他在省里依仗着鲍乾清的权势可以呼风唤雨,但是到槐荫市做地方官就不同了,很多事就要重新起步,更要看很多人的脸色,这让他心里不平衡。
另外,槐荫市是破败的工业城市,基础设施差,没有拿得出手的经济增长点,这么一个烂摊子要在两三年时间内出政绩怎么可能。
白国昌长吁短叹,压力巨大。
一天后的下午,随着巡视组离开,党校的封闭学习命令解除,轮训的学员们又可以自由出入校门。
下课后,秦云东领回自己的手机,回到宿舍翻看着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
他编辑了一条短信群发出去,解释封闭学习期间无法联系,现在可以恢复正常联络。
很快,何铸的电话就打过来,向他汇报巡视组到临江市的情况。
“巡视组来去都没有和我谈话,神神秘秘的,我和蒋廉都猜不出巡视组的意图。云东,你说说这里面有啥说道?”
“巡视组不找你谈话说明没你的事,你管他们干什么。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秦云东笑着打趣。
“你这破嘴真够损的。我知道巡视组不是为我而来,只是关心你的前途,你咋狗咬吕洞宾呢。”
何铸大笑着反唇相讥。
“我的前途?巡视组和我有啥关系,人家的眼里只有省部级,我算哪颗葱啊。”
秦云东撇撇嘴,躺倒在床上。
何铸把蔡丽屏说的话向秦云东复述了一遍。
“蔡丽屏是唯一透露信息的人,而且还事关你的前途,这不值得你操心吗?”
“哎哟喂,蔡丽屏只是随口说说,你还真当回事了?有多少人想升官想得迷了心,被掮客榨取钱财还浑然不知。老何,咱不应该患得患失,不管外界传什么消息,只专心在工作上。至于其他的嘛,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秦云东不只是说说而已,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换了别人听说自己有望晋升,肯定高兴地也不能寐,挖空心思想抓住机会。
但秦云东却不这么看,反而会认为其中存在很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