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舒妃正当宠,他要是一个回答不好,两头得罪,为难的还是他自个儿。
“皇上,您就别为难他了,是臣妾不让叫的,都怪臣妾不懂事,不知道皇上今儿有事,最近见着,皇上每次一点动静就醒,想着天气热您睡不太踏实,难得您睡下了,就自作主张把臣妾平日用来助眠的熏香给燃了,想让皇上睡一觉舒坦的…皇上,都怪臣妾,臣妾这就陪皇上去给太后请罪,臣妾早就该去拜见太后的,正好…”
张极默默低头,这舒妃倒是挺讲究的,不像旁的主子,这时候都让他们底下的人上来背锅。
赵子觉一听,眉头舒展了一些。
看了一眼香炉,叹了口气将桑月拉倒跟前坐下,“还是你可心,知道心疼朕,但朕是皇帝,哪有安稳觉睡啊,这朝堂上天天一对烦心事,好了好了,你也别自责了,怪朕之前没跟你说,太后那边,你不着急过去,回头朕跟太后说一声,她老人家甚少管后宫嫔妃的事了,知道原由也不会怪你,你好好把身子养好才是最要紧的,对了,你刚才说这香是你平日用来助眠的,你现在身子不同寻常,可不能乱来,听说这有身子的时候,最忌讳这些香料的,你忘了皇贵妃的事了?你啊!张极,宣李太医过来瞧瞧。”
这个瞧瞧,可不是给桑月问诊,而是瞧瞧那香。
桑月心里微微一惊,面上却是一副不知所以的单纯模样。
这些日子赵子觉宠着她,让她险些忘了,身旁这个男人,是踩着成堆的尸骨从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登上皇位的,又怎么可能是个没有城府的人?
不过还好,她这香还真是助眠的,前些天她亲自让李御医开调的药香,她知道,自己用了两三回的手段,以防万一必须想好应对之策。
她一直都知道,李御医是赵子觉的人。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瞒着赵子觉她身体的真实情况。
只是赵子觉怎么也想不到,她这身子是自己折腾成这样的。
而此时,香莲和玉玲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