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皇后也好,太后也罢,恐怕也都顾不上她。
“臣江咏之拜见皇贵妃娘娘!”
“免了,江大人快起来说话,这时候让江大人来,想必江大人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江大人,你在朝中,对朝中的事比本宫清楚,皖南之前是不是出过什么事?那些百姓,总不会无缘无故谋反,来报信的人可说了缘由?”
没想到桑月会关心这些事,江咏之颇感意外。
“回娘娘,其实…这事看着是突然,实则早有迹象,两年前,皖南遇上罕见大雪,收了冰冻灾害,第二年又闹了蝗灾,这接二连三,百姓日子就有些苦了,但是皖南自来是富庶之地,从哪里出来的知州,任期过后必会升职,所以那皖南的地方官职一直是个香饽饽,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皖南上交朝廷的苛捐杂税是最多的,且逐年递增,可是素来少灾的皖南在接二连三遭灾之后,苛捐杂税不但没减,反而增加,百姓…联名上书,这事当时还闹到永安城了,当时最后不了了之,现在想来,怕与这些事有关,听来报的人说,最像起事的就是那些遭了难的百姓,后来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据臣所知,皖南一代,却是苛捐杂税被旁的地方都重许多,再富庶的地方,长此以往,也经不起啊…哎!这不,就出事了。”
桑月听着前程冷脸,江咏之一个朝臣都能分析出百姓造反的最大原因,赵子觉这个皇帝能心里没点数?
不知悔改,还一口一个刁民只管着派兵镇压,不想想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常年苛捐杂税繁重,逢难还要施压,百姓如何生存?但凡日子还能勉强支撑,何至于以命相搏,皖南叛乱一时能在短时间内成了气候,怕是当地百姓积怨已久,江大人,这件事你怎么看?”
桑月一番话,让江咏之突然有种错觉,好像这才是议政殿金銮殿该有的君臣对话。
按说,娘娘就是个后宫女子,不得干政的,这都是朝政之事了,而且, 言语之间,是在指着朝廷不作为,百姓造反是理所当然的。
不由紧张四周看了看, 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对娘娘来说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娘娘!”
玉玲珑也适时出声提醒,这毕竟是后宫,还是要慎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