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力量……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蛇，他曾经不曾拥有过自我，但是拥有自我这种东西后……他无比地贪恋这些概念。人类可以接受朝闻道夕死可矣的结局，但是永生蛇却是希望朝闻道续命到宇宙终结。

智慧，思想，这些东西是何等的美丽。在地球这些年就能知道如此精彩而又壮丽的世界，那若是成为大神后这个宇宙一定有值得去探索的东西——永生蛇是如此地坚信着。

认真说永生蛇从来不讨厌人类，自从变成人的形态后某种意义上就是人类启蒙他的智慧，在几千年前完成全球旅游后永生蛇就在不断地阅读各种书籍。

他去过亚历山大图书馆，曾经装成人类的样子在希腊与中国求学，也从秦始皇手中抢走那些要被焚烧掉的典籍，在奥斯曼突厥侵犯君士坦丁堡之前拿走了东罗马帝国的绝大部分珍藏。

其他的使徒都谣传他几日几日获得智慧，几日几日获得力量，但是永生蛇自己却清楚这些东西并不是他与生俱来取得的，是他一步一个脚印厚积薄发后而成的。

取其精华，除其糟粕，永生蛇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全都是拜这些智慧所赐，他用自己几乎无尽的生命去阅读这些著作。

不是天才也没有任何才能，仅仅是条笨蛇的他就这么一步一个脚印累积千年，成就今日拳打吉尔伽美什，脚踹爱尔奎特，一招放逐阿尔托莉雅的能力。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很了解人类的知识和他们创造的一切，若是他想的话统治人类开创出一番事业也并非不可能，但是……

——人类如何跟这条蛇又有什么关系呢？人类陷入困境跟他何干？他为什么要去帮人类解决那些他们自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因此他拒绝和人类交流，拒绝在交换知识以外的地方收徒。

就算是影之国女王斯卡哈都也有开门收徒的时候，永生蛇却是厌憎一切为了索取他知识而上门的人，因此无人鼓吹其名声，吉尔伽美什时代的苏美尔之蛇籍籍无名。导致海德拉和八歧大蛇都比他名气大。

他不在乎人类，不关心人类，不会在交易知识和狩猎以外的地方与人类交流，因此千年的人生没有让他拥有洞察一切的阅历，对于长生种来说年龄与阅历有时候没什么关系。

死宅几千年的妖怪也不会有太多长进，而人经历的事多哪怕是区区三十年都能让他们变的格外地睿智而又老练，所谓的年龄跟阅历有关系也只是适用于人类，和长生种妖怪没什么关系，无法强行套用。

“啧，这条蛇的人生也太漫长了！”

以长度来计算的话凯利的时间轴是处于弱势状态，他的年龄没有永生蛇大，因此只要永生蛇攻略一个点，那么就象征着凯利的时间轴有一大半都失去了。

这是永生蛇的优势，相当于BOSS的血条，长的非常丢人，都能直接到戳死人的地步！每次造成的伤害相对于庞大的整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这也是永生蛇最大的弱点，庞大的时间线给予他强大容错能力，但也让他很难在第一时间感觉到凯利所在的时间轴和位置，反应非常迟钝。

这对凯利来说就是游戏中的BOSS战，自己这边容错率有点低，敌人血条和生命极长，可反应也非常慢，每次永生蛇反应过来的时候凯利就已经杀掉他十来个过去了。

在这种特殊的形态下，永生蛇的不死性也没有起到什么太大的效果。

由此凯利也判断出来了，那就是永生蛇吃下的那个不死灵药只是让他不老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不灭，他那强悍的生命力不是吃下吉尔伽美什的不死灵药就有的，而是他慢慢修炼出来的一种特殊状态。

相比之下凯利的反应也非常及时，在杀掉永生蛇1000年的时候，凯利也只在自己作为魔术师杀手的第一世之中——在那个第四次圣杯战争中不小心地被永生蛇阴了一把，剩余大部分时间都是凯利占据优势。

而在这个长期探索研究的过程中凯利也渐渐知道永生蛇是如何拥有大神的力量的，同时也知道他这边的心理变化，还有他的有些阴谋和算计。

原本在他的计划中这是要在未来几百年后——他丢出时间魔神称号，完成几次猎杀充能后才会启动的地方。

原计划在那里永生蛇将会仪式化地杀死那个最后一名时间魔神，抽取出它的力量和称谓，以胜利者的姿态开启最深处的大门，完成神格化，最终……他将变成全新的大神，拥有自我喜好的大神，而不是沦为一名盲目而痴愚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