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砚舟不仅学楚临风说话,明明身上只穿着干练的劲装,还学楚临风拉大氅的动作,显然他刚才在床上,将外面的一切都进收眼里,云书音被逗得忍俊不禁。
走了几步,项砚舟又折回来,二话不说就撸下云书音手腕上的血玉手镯,要将其砸毁。
云书音急忙阻止:“这东西留着,还有用。”
项砚舟盯着云书音的眼睛,见她十分认真,很快就猜到什么。不禁有些惊讶,挑眉一笑。
第二天,上官浅浅深夜在外被男人欺负的谣言,传遍大街小巷。
有人还看到她衣衫不整被抬回宫的场面。
云书音正在梳妆,槐序就兴致勃勃跑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昨晚项砚舟将他报复上官浅浅的事告诉云书音时,云书音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并觉不觉得有多惊讶,反而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发愁。
之前云书音只顾着伤神,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瘦了那么多,昨晚睡得晚,又不能进食,现在脸色十分憔悴。
她戴上面纱,从铜镜中看到槐序眯着眼盯着她,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表姐?”
槐序问道:“上官浅浅给你下毒,还陷害欧阳师傅,现在她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那表姐觉得我应该什么反应?上官浅浅可是皇后娘娘的亲外侄女,她出了这样的事,我若是高兴,那不是找死么?可我和她关系,同情又太假了,所以,没反应才是最好的反应。”
槐序仔细想了想,觉得云书音说的有道理,便也不再探讨这事,提起昨晚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治好你的玉惨花愁?”
怎么又提这个?云书音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回答。
恰好这时青梅进来禀报:“公主,皇后娘娘派人来,请你进宫一趟。”
这也是云书音预料中的事,毕竟上官浅浅那黑蝎子的毒,整个京城恐怕只有三个人能解: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云书音,再就是欧阳源。
皇后娘娘这会儿才派人来找云书音,说明宫里的太医都试过了。
她想想就想笑,回头看到青梅,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几分:要不是青梅偷偷把那封信给项砚舟……不过青梅本就是项砚舟的人,这样做也情有可原。
云书音只看了青梅一眼,没说什么,但青梅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心虚的低下头。
公主府外面聚集了一群人。
见云书音从里面出来,一人喊道:“看吧,镇南王府哪位上官小姐果然被欺负得很惨,宫里的太医都治不好,需要安心公主去医治了!”
一个姑娘被男人欺负,当然是那种事了,说话的男人语气兴奋,明显意有所指,让人听着就觉得很龌龊。
另一人接道:“也不一定,宫里的太医都是男的,怎么能看上官姑娘的私密处呢。”
“哈哈哈……”
“管她呢,宫里有人来找安心公主,我们就赢了。”
“对对对,走,去赌坊兑钱吧!”
众人说着就兴奋的跑了。
从他们的谈话里,云书音大致猜出:有人在赌坊设了赌局,赌今日宫里会不会有人来找她……真是不嫌事大。
云书音摸了摸手腕上的血玉手镯,面纱下的唇角微微勾起,抬脚走上马车,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