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竹笋三四斤,也就是说一个竹笋小一百,甚至一百多,哪个家庭吃得起啊?
贫穷真的限制了他的想象。
——买这么贵的菜吃,吃完能成仙咋滴?
但大侄女既然说了要挖笋,那就挖吧。
听老板的。
晚上的时候,一道簕菜瘦肉汤,一道竹笋炒肉就征服了白小叔他们的味蕾,就连那道硬菜——酱大骨,都不能抢走他们的筷子。
因为白鹭的饭量摆在那,所以秦秀做饭都是往量大了做,要不然,是真的不够吃!
但在晚饭的尾声,意外发生了。
白小婶浑身一僵,眼神发直,直接就连带着椅子摔到了地上去,她手指僵直成鸡爪状,开始抽搐起来,同时还口吐白沫。
白小叔反应极快,将一根汤勺塞进了白小婶的嘴巴里,防止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白鹭愣了一下,立刻往她身上输入了一缕灵气,她并不是医修,并不会治病,反正在现代,癫痫是没办法根治的,只能缓解,所以白鹭也不知道她的灵气对她的病起不起作用。
但结果证明,有的。
白小婶一犯病,准要抽两三分钟,但今天半分钟就缓过来了,从小到大犯病不知道多少次的白小婶第一时间就是道歉:“不好意思啊,又犯病了,把地都搞脏了,我这就收拾。”
她这样的人是很糟人嫌弃的,因为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犯病,要是像今天一样,在吃饭途中,你来这么一出,不仅吓人,还膈应人!
所以,白小婶一般是不怎么出门的,白箐也因为妈妈是这个情况,基本不会再同学面前提起白小婶。
晚上,白鹭在房间里画符,清虚道长知道她要画符,给了她一批上好的朱砂和符纸,就连毛笔都给她换了一支。
一共卖出去398张符。
收入小八百万。
因为账户限额的问题,至今还没有收完全款。
白鹭穿回来后,不知道第几次感叹赚钱真的太容易了,这几百万赚得,比喘气都简单。
只是这平安符并不打算多卖,应该说不打算卖给同一个人多张。
一人两张真的是极限。
因为平安符效用太大,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今天要出车祸要死,平安符避开了。
明天摔下楼要死,平安符避开了。
后天游泳呛水要死,平安符避开了。
靠着白鹭的平安符,一个人能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但这因平安符造成了一系列因果都会报应在画符人白鹭身上。
白鹭傻呀!
明摆着是赔本的买卖!
八九点地时候,一辆车停在了陈大娇家门口,陈大娇一家人在看电视,听到动静抬头一看,居然是自家大哥。
陈大勇沉痛地留下了眼泪,对着陈大娇的公婆跪下:“陈家大勇,过来给二老报丧!
我妈,走了。”
陈大娇公婆赶紧扶他起来:“这……这……这?怎么回事啊?亲家母我前两天菜见过!”
“车祸,当场死亡。”
陈大娇整个人都懵了,就连坐上陈大勇的车的时候都是懵的。
好好的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本以为给老人家风风光光办一场丧事就行了,谁知道,抬棺的时候,棺材如有千斤重,四个大汉,既然抬不起一口棺材。
院子里挤满了人,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棺材怎么就抬不动了呢?”
“是啊,是不是老太太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大勇,你知道你们还有什么放不下吗?
陈大勇哪里知道啊,跪在地上给棺材里的老太太磕头:“妈,你安息吧!
我爸在等着你呢!”
在农村,棺材抬不起来,就说明老人有遗愿未了,不想离去。
可是因车祸受伤的遗体已经修补好了,家里的存折他知道在哪儿,孙子孙女都挺好老太太还有什么好牵挂的?
陈大娇和陈大勇两人这些天想尽了办法,都没有办法把棺材抬走,停灵这几天,尸体就算用冰块镇着,却已经开始飘出臭味了。
就在两家人一筹莫展地时候,灵堂进来一个道士,那模样,看起来比给他们做法事的道士还要专业。
做法事的道士一见到来人,忙小跑过来:“清虚道长!
您怎么来了!
不不不,您来得正好,这老人家不愿意走啊!”
清虚道长微微颔首,他走到棺材旁边能够感觉到棺材周围有一股淡淡的阴气,还有老太太有些浑浑噩噩地灵魂,她的嘴里模糊不清得念叨着什么。
仔细一听,居然是:“土葬,犯法!”
清虚道长倍感意外,这居然是个遵纪守法的老太太。
在传统习俗,有这种觉悟的老太太真的不多了。
虽然明令禁止土葬,但很多落后的山村,仗着山高皇帝远,依旧按照村里的习俗,坚持要进行土葬。
陈大勇家也一样。
谁知道棺材居然未能出灵堂一步。
“道长,您有办法吗!”
他们这里有说法,逝世的人如果七日内不能入土为安,那就再也投不了胎了!
“老太太说,土葬,违法。”
“啊?”
“最近查得严,你母亲担心土葬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所以死后也不肯安心离去。”
这个理由,陈大勇和陈大娇是万万没想到的。
按照清虚道长的指点,将老太太的尸体进行火化,再把骨灰放进棺材里,然后,棺材顺顺利利地被重新抬起。
这一次,它变得轻了许多。
在场的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纷纷说道:“清虚道长的修为又高深了!”
“对啊,多亏了清虚道长!”
陈大勇对清虚道长千恩万谢:“真的太感谢您了,简直无以为报,道长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就算不能做到,就算不能做到我也会想办法。”
陈大娇也点头:“对对对!”
清虚道长故作高深地掐算了一方:“这位施主,你家在洞石村?”
陈大娇肃然起敬:“是是是,道长您太厉害了!”
“贫道路过此地,恰好遇到你家有事,顺手而为,本不应该有所求,但我刚卜算一番,你家在洞石村有一棵枣树,如若你们愿意,可将这枣树赠予我。”
“啊?”
陈大娇惊道:“那枣树前段时间被雷劈了,不知是死是活,道长要它干什么?”
“贫道自然用处,施主要是不愿意,那就当贫道没说。”
陈大勇赶紧撞了一下陈大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