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感到阵阵不爽——老子守在这里看一个汉子，你个老不修的跑去英国泡法国妹子？

有点人性吗？居然不带上我！

“啊，老朋友，找我什么事。”

昂热调笑着说了句法语，然后在电话中说

“......路明非，这段视频你应该看过了吧。”

守夜人收起了轻佻的表情，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

“是啊，我看过了，密党的各位也看过了。没什么的，不就是一个未知的言灵嘛？日本的那帮蛇头不是有一大堆未知言灵存在？”

昂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佻

“我们的S级不仅有一个未知的高位英灵，还有一手不错的黑客技术，诺玛的虚假网址不久前被他给攻破了，我们卡塞尔可被他看了个底朝天呦~~”

“你扯犊子呢？没有你的允许，EVA会被攻破？！”

守夜人挑了挑眉，毫不客气的指出了昂热的有意，一台通过了图灵测试的人工智能超级电脑会败在一个骇客手上？就算他本事再强，拿个破烂联想笔记本还想攻破EVA？这难度不亚于用水果刀捅死龙王。

“你说是，就是吧。”

昂热毫不在意的说着，并且听他的语气似乎打算直接挂电话，守夜人连忙说道

“别挂电话你个老不修！这件事我们要好好谈谈。”

“我的朋友，你的语气简直就像是离婚的母亲在嫌弃自己的儿子并向父亲讨要抚养费一样。”

昂热一边吹着酒瓶子一边调侃道，然后继续用法文跟旁边的法兰克美女调情着。

“路明非的血统有问题，瞬间催眠并让所有人陷入噩梦的言灵我闻所未闻——这种操作精神元素的言灵对我们来说太过于未知且不可控制了，除了白王直系血裔的可能性外就只有他是龙王的解释了......”

“路明非绝不是龙王，我可以担保，也可以跟密党的任何一个人保证。”昂热斩钉截铁的话语让守夜人愣了愣，虽然知道自己的老友对这个S级的重点关照，但没想到居然关心到了这样的级别。

不过话是如此，该说的东西守夜人还是必须说清楚的

“就算你说的是吧，我觉得他也太过危险了，这样肆无忌惮的使用自己言灵，我怀疑他的精神上有种极度不稳定的因素，我不认为这样一个随时可能倒向血统另一边的人能适合成为我们未来的领袖。”

“不，路明非仅仅只是个血统浓度比较高的‘普通学生’罢了——倒不如说，这样的性格和能力才更加的适合我们。”

昂热拿着电话，不咸不淡地说着，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雪茄点上，深吸了一口。

“你在想什么！昂热！”

守夜人厉声拍了拍桌子，虽然他对话的另一边远在英国的剑桥大学——估计刚泡完妞，完事后边抽雪茄便和他谈论混血种未来领袖的事。

“......我们需要他，混血种也需要他，或者你和那帮密党一样认为龙王会和我们这些低等杂种谈判来划分世界的板块？别逗了，他们只会像拍死虫子一样拍死我们。”

昂热淡淡的抽了第二口雪茄，便随手将这产自古巴的好东西丢到垃圾桶内。

“......你疯了。”

“是的，我早就疯了，我早在几十年前就陷入了屠龙的疯狂了我的老朋友，只要能屠龙，就算让我抱着核弹跟四大龙王同归于尽都无所谓。”

守夜人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

“你总是穿着送葬的黑色西装，昂热。你就像个复仇女神。”

“是复仇男神，谢谢。而且我要纠正你一点，运用精神领域的言灵并不只有我们的S级一个，来自蛇岐八家那个‘鬼’的言灵·梦貘，就能把人拖进梦里。”

昂热把玩着手中zippo的打火机，淡淡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蛇岐八家这样内部的消息。”

“一点点人脉咯，活的时间这么长，总要多认识几个靠谱的朋友吧，不过我到时觉得我们的小朋友言灵会是这个，或许...他还有别的言灵呢？”

留下了这句话，昂热便挂掉了电话，端起了面前的冰啤酒，在突然寂静下来的酒吧内，对着推门而入的的一大一小的两人笑着举起了啤酒杯

“好久不见啊，两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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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驶向卡塞尔

路明非站在教堂般的芝加哥火车站里时，无法不抱怨卡塞尔学院给予新生的待遇在签字前后真是天壤之别。

那架黑色的直升机把他直送北京，降落在丽兹?卡尔顿酒店的楼下时，古德里安教授是带着近乎待者般的笑容在等待着他，入学的一切文件都已经准备完毕，一支拧开的万宝龙钢笔赛进他手里，要签字的地方统统贴着红色的标签纸。

“没问题就签字吧，其实是个很简单的手续。”古德里安教授用近乎魔鬼劝诱浮士德的语气对他说。

“该死，鬼知道有问题没问题。”路明非心里嘀咕，那份该死的文件是非常繁复的英文和拉丁文混合写成的，他根本读不懂，魔鬼先生给他的能力让他能听得懂说得出外语，但就是特码的看不懂。

而且更加要命的是魔鬼先生现在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大概是和他的魔鬼朋友出去喝酒了吧。

但他还是签字了，鬼画符一般写名字的时候，诺诺在他身边的墙上斜靠着，吹着泡泡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你就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古德里安教授收起那份文件，如释重负地点点头，“我们三个月以后在美国见。”

路明非心里“咯噔”一声，心里说难道不该是我们就此登上一架私人直升飞机直飞美国，出入境管理局的官员眼皮眨也不眨的放行，下飞机就有豪华车来接，驶向被一股神秘之气笼罩的古老贵族学校么？

然而并没有，坑爹的卡塞尔这么重视他却居然连个私人直升飞机都舍不得出——早知道先前就应该向魔鬼先生许愿要一个任意门，到时候想去哪就去哪，哪用的着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