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1 / 2)

楚子航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失魂落魄的狂奔跑下了楼。

黑影重新便的凝实起来,他却没有急着追下去,而是看着脚下的楚天骄,低着头仿佛在默哀什么。

跑!被惊恐和恐惧填满的楚子航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拿着爸爸的车钥匙跑到了楼下的停车场。他不记得爸爸的车停在那里了,于是他按下了钥匙,看见旁边的车响了便立刻钻了进去。

启动钥匙,引擎咆哮。楚子航在这个年纪是不可能有驾照的,但他会开车,这种生活技能他掌握起来往往会非常的快。

爸爸曾经偷偷教过他开车,他们曾打开天窗泵泡在春天郊外的土路上。

他倒挡起步,车飞速后退,车辆穿过看不清的大雨雨幕,旋转的风拍在车上,四周的水壁挤压过来。

楚子航看到了那个黑影!他下楼了!恐惧瞬间攒紧了他的内心,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咆哮着,将油门踩到底!

黑色的猛兽在十二缸引擎的咆哮声中远去,楚子航的脑中一片空白,他只是机械的驾驶者车在雨中狂奔,甚至都没有发现这根本就不是自家的车。

他家的车是便宜的东风雪铁龙,而不是迈巴赫,价值九百万的加长迈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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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日常球票啊,今天为了回应各位大佬的捧场,特多更一章的说~

ps2:思索了片刻,感觉这刀子还是不够狠啊(深思)

第九十六章 雨夜,既定的命运

如此一辆昂贵的蓝色加长迈巴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普通小区内?没人知道,但夜晚的迈巴赫就像是一根蓝色的光剑一样,穿透无尽的雨幕,穿行在公路之上。

黑影默默的看着远去的车辆,在磅礴的暴雨内,冲刷他满是鲜血的身躯。

人是不可能追上这么一辆全速狂奔的豪车的,就算是猎豹也很难做到,人类的躯体孱弱无比,即便是身藏高贵血统的半边儿,也是一样。

但只要不是人,就行了

黑影的身躯弯起,他的身上早已长满了铁青色的鳞片。升腾的蒸汽从鳞片的缝隙之中喷涌而出,他低吼着,就像是一只残忍的野兽,黄金竖瞳绽放着无穷的光芒!

一对带血的羽翼从他的肩骨缝隙中长出,那是孱弱的沾满鲜血的膜翼,狰狞的骨骼和孱弱的薄膜,瘦长且单薄的双翼让人怀疑他到底能不能飞起来。

但龙不是什么科学的生物,他们的飞行也不是依靠着单纯的双翼,在他们的天空之下,只要拥有思想,便能飞翔。

黑影生疏张开双翼飞向了漆黑的天空,但很快便掌握了飞行的技巧,他逆着暴风和暴雨而去,前往追逐的道路。

他身躯的鲜血滴落在地面,如硫酸般侵蚀出了数个小洞。

“到了这个地步,无论能不能离开这里,他都已经不是人了。”

在停车场旁的树林里,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手捧白玫瑰,打着黑雨伞的路鸣泽走了出来,淡淡的说道

他穿的就像是过来送葬一样,为一场盛大的葬礼,他的声音就像是在歌吟,报出葬礼的悲幕

“那些爱唱歌的孩子们都被葬在花下的泥土里里,下一个春天,新生的花会开出他们的笑脸。”

“你其实并不在乎他们的死亡,不是嘛?”一旁的光呆靠在树上,双手抱胸斜眼,淡淡的说道

“不如说楚子航和耶梦加德的死是你更加期望的事情,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卖得出愿望来。”

“就像是贩卖武器的商人不会期盼和平一样,他们期盼战争,而我们期盼的是发生在哥哥身边的悲剧啊”

路鸣泽微微一笑,笑容就像是孩子一样,然后幽幽的说道

“那个女人入戏太深了,耶梦加德,夏弥。她模仿人类模仿的太久,可能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谁了吧,这样的她不配作为高贵的初代种,丧失了龙之心的王者,真是个不算笑话的笑话。”

他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感叹,又似乎是在嘲笑,然后转头对光呆笑道

“对了,我之前问过你的那个问题。你知道魔戒原著里索伦是怎么死的嘛?”

“他腐化"黄金大帝"阿尔-法拉松让努曼诺尔陆沉,阿尔达‘星球’由平面地球重塑为球型地球。作为魔苟斯的下属他干得很棒,在第一纪元做出的贡献远比他作为魔君时干的 厉害。只可惜还是被伊兰迪尔之子埃西铎斩下带着魔戒的手指,一个脆弱的凡夫俗子,就这么杀死了他。”

光呆淡淡的说道

“可书外之人并不知晓,甚至包括托尔金自己可能都不清楚。这些不过是命运的引导而已,若无那编织的命运丝线,埃西铎又怎么可能超越实力上的天壑而用剑斩下索伦的手指?他败给的不是自大,也不是埃西铎。他败的是维拉众神,败的是命运,败给了早已在创世之时就已经编写好的埃努大乐章。”

“你也很有诗人文艺的色彩嘛。”路鸣泽赞叹道:“那这次作为命运的谱写者,你又给耶梦加德的尼伯龙根指环谱写了怎样的命运?”

“我本来就是吟游诗人,那可曾是我最初的职业。”光呆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而且我从未对那指环谱写过命运,我仅仅只是书写规则,她没有了龙之心,于是我就用龙骨锻造了一枚戒指送给了她。 那龙骨也是她抢来的,我不过是帮忙加工了一下而已。命运是她干扰的,也是她自己.....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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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机械的驾驶者车飞奔在雨夜空旷无人的街道上。车内的音响不知何时开启了,女儿再和父亲对唱

‘女儿,亲爱的女儿,我给你的安排没有错。我把你嫁给豪门的儿子,一旦我老去,他将是你依靠的男人,他还小,但他在长大。’

这是一首陌生的歌曲,配乐着苏格兰风笛的声音,但楚子航却觉得自己听了这首歌无数遍了,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悲怆

他的双眼留下泪水,脑中泛起的记忆是如此的陌生。他看到了一个雨夜,无能的父亲带着自己闯入了神的领域,冲撞神驾,与奥丁为敌。

男人让他先走,开着迈巴赫在雨夜里狂奔,就像是现在这样。没有目的,只是逃跑罢了。

什么是死?

是重点,是永别,是不可挽回,是再也握不住的手。感受不到的温度,再也说不出口的‘对不起’

楚子航猛踩刹车,车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停在雨幕中。横在空荡荡的高架路上,他打开天窗,靠在座椅靠背上,哮喘般的大口呼吸,仰望天空。

这一切,就和那个雨夜一模一样,但他明明有了一次挽回的机会!他明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