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2 / 2)

“跑!”

没有丝毫犹豫,高幂背起了昏迷的女朋友便咆哮着跑向了来时的方向。然而下一秒,一切生的希望都被绝望所替代了。

在他们背后的隧道,不知何时吊着三只古铜色的镰鼬女皇,她们缓缓张开双翼,发出类似女人欢笑的声音。几十只雄性的镰鼬围绕着她们飞行,似乎在举行着求偶的仪式。

那些原本还未到达孵化条件的镰鼬卵开始了不住的颤动,一只又一只镰鼬从卵中脱壳而出,发出尖锐的啸声,几乎是瞬间就组成了一个古铜色的刀刃河流。

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活体搅拌机中存活,就算存活了也没有用,他们逃不出去了。

背后是一个血统强大的刽子手,就是想跳下尼伯龙根都不行了。

其实在走上混血种这条道,还在毕业以后选择加入执行部的高幂早就有了为任务而牺牲的觉悟。可当他看着那漫天刀刃的海洋时,心中仍旧不可遏制的生出了后悔的情绪。

镰鼬女皇九个头骨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那是贪婪而妩媚的眼神。她在看着自己嘛?不,向来应该是看着那个巴西人,毕竟镰鼬的言灵持有者在女皇看来,可是一个非常好的伴侣。

女皇会吸干他的血,然后在他的干尸上筑巢吧——这真是比死还糟糕的结局,可惜了,从头到尾高幂都不知道这个巴西人的名字。

就在那呼啸的刀刃之海准备冲下的时候,高幂突然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尖啸声,还有肉体被无数刀锋切割成碎片的呼啸风声!

三只镰鼬女皇发出了贪婪的尖啸,就好像是三个色狼在大街上看到了绝世美女一样。

高幂他们忍不住回过头去,然后......他们看到了一幕难忘的景象。

金发金眸的贵公子搂着怀中红头发的美女,右手握紧的刀刃呼啸着风的力量,无数可见的淡绿色风刃在他身边缠绕,瞬间便撕碎了那个高血统的死侍。

“凯撒?!”高幂认出了他,即便早已毕业高幂对于卡塞尔的风云人物还是很有认知的。更别说他还是初代种的屠戮者,混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持有人。

凯撒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那三个镰鼬女皇好似发情一般的模样,冷冷的说道

“我从来没有像这样讨厌自己的言灵。”

“想开点吧,那可是三个女王大人啊,看到你这样俊秀的小白脸个个都像扑上来给你生孩子。”诺诺调侃道

“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大的女人,更讨厌这么主动不知道矜持为何物的浪荡女。”凯撒挑了挑眉,手中的风断向着前方一挥,无数涌动而去的暴风席卷了整个镰鼬群。这些青色的风之刃呼啸切割着初生的镰鼬,将他们变成一块块碎肉。

镰鼬女皇发出了尖锐的啸声,指挥着岩壁中冲出的更多镰鼬与凯撒对抗。然而凯撒的周边就像是聚拢起了龙卷的风眼一样,掀起的暴风将这些镰鼬卷起甩在墙壁上变成了一具具肉泥。

站立于暴风眼内的凯撒就像是风中之神,呼啸的狂风在他的权柄下席卷这些下位生物,古奥的龙言与那黄金绽放的双眸,威严若皇帝!

这是镰鼬?还是吸血镰?亦或者是风王之瞳?没人清楚,就连凯撒自己可能都不太明白。

剑柄之与他来说就好似权杖一般,在杀死了迦楼罗以后便能驾驭风的力量,重要的或许不是话语,而是与言灵共鸣的心。

那三个镰鼬女皇终于按捺不住,尖啸着冲了上来,而早已等候多时的凯撒瞬时拔刀,横向切割的风之刃将她们从中断开始,彻底斩断。

“快走吧。”凯撒松开了抱住诺诺的手,看着地上的高幂以不可置疑般的声音命令道

“我会解决这个尼伯龙根出口的问题的。”

高幂张了张嘴,但在那黄金眸的威压下却好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样。他只能点头,搀起昏迷的女友走向了隧道的另一端。

回头目送他们所有人的背影消失,凯撒将目光集中在那个尼伯龙根与现实的缺口处,眯了眯眼睛。

他很像跳下去,很想回过头与楚子航还有路明非两人再度并肩作战——不是说他有多喜欢这两个人,只是屠戮龙王的荣耀,他怎能让这两人独占?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凯撒虽然是个中二病但却也分得起事情的轻缓急重,这个链接现实和尼伯龙根的缺口绝对不能留下来,否则时间再拖下去,是会出大事的。

那下面到底有多少镰鼬和死侍凯撒不清楚,但若是放出了一个类似于迦楼罗般的怪物那可就糟了。无论是出于对着地下铁上方人的生命安全考虑,还是对他背后诺诺的生命安全考虑。

他,都不能让这个隧道留下来。

一阵缓缓的地动让隧道再度颤抖了起来,凯撒高举手中凝聚炼金领域的妖刀对准穹顶斩去,无数落石在穹顶落下,掩埋住了这个洞口,而凯撒则长舒一口气,盘膝坐下,抱住了风断的妖刀。

他会在这里等一个小时的时间,期间出来多少东西他杀多少,能撑多久就撑住多久吧。撑不住了就解放炼金领域把后面的隧道给砍塌,至于这个洞......

他凯撒,可做不出那种出卖队友背后捅刀子的行径。

凯撒打开了钱包,看着上面诺诺的照片,深吸一口气,将之放了回去。

“希望你们能又一次缔造奇迹吧。”他喃喃的说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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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死神海拉

海拉的胎动到达了顶峰

平静的湖面在那深紫色的神之卵的律动之中掀起万般波涛,远处的群山在不断重复着坍塌与耸立的过程,就像是将一堆积木不断的推到重来。

山峰岩石亦是存在崩塌与死去的概念,可在死神海拉的领域里没有永恒的生命与永恒的死亡,只有不断重复着生死轮回的过程。

那万倾的波涛之中,唯有路明非那里一片平静,他脚下站立的区域约半米的距离是固定的,永恒而不可改变的。

路鸣泽就站在路明非的身边,他依旧是穿着那身送葬一般的黑色西服,手中拿着小提琴,拉出了一曲慷慨激昂的《女武神的骑行》

但这却不是瓦格纳的那一首曲调,他们相似却截然不同,而出自路鸣泽手中的女武神之骑行无疑更加的高昂,也更加的凌厉

伴随着激昂的乐曲,无形的女武神骑着天马在苍穹掠过,与波涛合奏,与坍塌的山峰矗立。路鸣泽的每一个音调都总能与这崩塌的世界合为一曲,就好像他正在奏出世界毁灭的乐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