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辉光的人形淡淡的说道,他轻轻的挥了挥手,一道辉煌的光柱直插天际,随即而来的便是无数银白色的雨滴。
鲜血被冲刷,尸体开始修复,那些碎裂的石像就如同时光倒流了一样开始恢复成原样,随后便是肉体的修复,伤口重生,骨灰聚体,时光开始倒流。
最后一道工序,灵魂的归来。
银白色的辉光化作桥梁直插哈迪斯的冥府,那些还未度过老者卡戎冥船的灵魂被桥梁的力量强硬抓了回来,摆渡的老者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敢出手阻止。
这件事情轮不到他来结局,这个问题的处理方案,属于哈迪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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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该还债了
冥府的摆渡者人无法处理这件事,于是将之传达至了死神塔纳托斯手中,然后便继续摇着船杆缓缓的将死者的灵魂摆渡向冥府的领域。
塔纳托斯也立刻将将这件事送达至爱舍丽乐园的哈迪斯耳中,得到的回答却只有闷闷的四个字
“随他去吧。”
没有人能够制裁他,于远古降临的那位存在能够击败巨神与炎魔巨人拯救他们这些神明,自然也能亲手杀死他们。单个的神系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所以只要不是太过分,那人的所作所为哪怕是宙斯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何况那人也从未做过什么样过分的事情,大部分时候他都呆在自己的地盘没什么动静——但为什么他居然会插手那个戈尔贡三姐妹的事情?
鬼知道,那人做事从来就没有什么逻辑性可言。但有一点哈迪斯倒是非常在意,为什么他会从那人撒入冥府的气息中......感受到他‘父亲’的气息?
挥洒的银白色光桥将无数死者的灵魂带回了现实,俄尔普斯费尽心思才能恳求哈迪斯允许他带出自己死去的爱人欧律狄刻,就这样还在出口的地方失败了。然而这人只需要挥挥手,便能带回大批大批的死者,逆转生死的规律。
所谓绝对公正的死亡其实也不过如此,在这点上雅典娜其实也没什么资格笑话她叔叔哈迪斯。毕竟整个希腊神话在种种意义上来说,弥漫着的就是一种‘关系户’的味道。
点点洒下的银辉将这些死者重新唤回,他们迷茫的看着自己死而复生的躯体,然后跪倒在地上欣喜若狂的感谢着他们信仰的神明,认定是他们带自己离开的冥府。
从头到尾,没人会提他的名字。也没人会知道他的名字,不像是神明,他从来都不屑于将自己的姓名遗留与大地之上。
“这样的话,够了吗?”
银白色辉光的人形收回了手,散发着银光的眼眸平淡的看着雅典娜,就好像刚才缔造的奇迹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戈尔贡的幼妹所做出来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弥补回来了,他们现在狂热感谢的是他们的神。但很快就会变成你的名字,雅典娜,这不负你的正义,而且你也将更进一步的巩固你想要的雅典守护神的职位。”
雅典娜的战矛向下,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您都做到了这个地步,那我自然也没话说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论利益,一个能复活所有被怪物杀死的人的女神将会让她在雅典的名声前所未有的高涨,这远比单纯的斩杀怪物要更加符合她的目标。
这些被复活的人会传唱雅典娜的名字,而流淌在后世的故事将会变成英勇而慈悲的女神赶跑怪物复活死者,雅典守护神的位子她已然到手,奖酬已然超出预期,她还能有什么不满?
“只是我很好奇,您......为何会这样大费周章的帮助她们?”
雅典娜朱唇轻启,看着银白色辉光的人形,歪了歪头,带着几分好奇的问道
戈尔贡的三姐妹拥有的权能只有一个没什么卵用的‘偶像’,大抵最大的用处就是她们的美色了——可美色这种东西对眼前的人来说有意义嘛?
要是他想的话,放眼世界想和他结合的女神能从爱琴海排队到太平洋,这无关乎与爱情,强者与强者结合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强者拥有美丽的女神,美丽的女神占据优秀的男人为自己诞下更强的后裔,理应如此。
不要把神明想的有多么神圣伟大,他们的性格限制于神职,但在神职之外他们就是一群极致感性的家伙。怎么开心怎么玩,怎么想便怎么做,宙斯那个老色鬼就是最好的例子。
论强大,这世上不可能有存在能比面前的外来者更加伟大了,与他诞下的后裔必将是超出一切神子的伟大血脉,甚至依此来建立一个全新的神系也极有可能。甚至就连雅典娜在这方面都颇有心动,只可惜她是天生的处女神,和阿尔忒弥斯一样永远不会被男人所占据。
可惜他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方面的想法,他飘忽不定的所在也成功的挡下了那些想要上门求爱的女神。但就是这样一个性格既淡漠又怪异的存在,为何会救下戈尔贡的三姐妹?
银白色的辉光人形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只是牵起了尤瑞爱莉的小手,轻轻婆娑着,在后者那突然飘起嫣红的脸蛋前,笑着回答道
“我只是过来讨债并且保护我雇员的生命安全罢了——更何况,这笔债务会转换到她们头上,一个子都别想落下。”
辉光的人形化作了一条通天的光柱,将他和戈尔贡三姐妹笼罩在其中,刹那之间消失于天际。
雅典娜凝视着那消失的光柱,过了片刻,眯着眼睛低声的自言自语道
“果然......这是克罗诺斯的力量吗?”
......
被那银白色的辉光人影所带走后,感受到的是一种有点难受的迷蒙感。就好像是用湿毛巾捂住你的口鼻穿过一片浓雾,虽然能够呼吸,但依旧有种不顺畅的感觉。
在这种迷蒙的感觉中尤瑞艾莉在思索一个问题,一个奇怪的问题——她刚才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和那般奇怪的心态?
作为永恒秉持着少女形态的女神,尤瑞艾莉对于人类始终抱着一种无谓乃至恶意的观感,就像是小孩会笑着淹死家门口蚂蚁窝里的蚂蚁一样的态度。
这种态度无可厚非,因为神明对于凡人几乎都是秉持着这样的态度。
但尤瑞艾莉再这样的情感之下还会抱着一种对雄性天然的反感与厌恶,这大抵便是来源于她们神职与性格的冲突了——即便并非绝对处女神,斯忒诺和尤瑞艾莉依旧很不喜欢宙斯那样四处播种管不住裤腰带的雄性,即便这种人生态度放眼希腊都是非常‘普遍’的事情。
这种对龌龊行为的厌恶更因为‘偶像’神职的受瞩目性更多的看穿了雄性的龌龊,让她们的厌恶自然而然的延伸到了所有雄性并变本加厉起来。别说喜欢上雄性了,其态度几乎与亚马逊丛林里那些顶级女权相提并论。
所以哪怕嘴上会带着善意的笑容,斯忒诺依旧会毫不留情的将敢于触碰自己的雄性引导至危险的陷阱,而尤瑞爱莉也会一边善意的笑着一边将雄性讽刺的一无是处。
这是万难改变的本性,可为什么尤瑞艾莉在刚才被那辉光的人银所触碰以后,居然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感,甚至有一种......喜悦与怀恋?
她不明白这点,不明白是为什么,而且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凭什么确定那银白辉光的人形本质上是个雄性,长相还是偏进人类的。
漫长的穿梭终于结束了,紧紧抱着美杜莎的尤瑞艾莉和斯忒诺从通道中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