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总算是做好了~”
喀耳刻看着面前的一张漆黑的遮眼布,长长的出了口气,伸了个懒腰露出了疲惫的神情。
手头上的材料实在是有限,加之时间不够也就只能赶制出遮阳一份礼装了。
不过反正也是暂时应付一下的,靠着这个美狄亚就算被那项链的魔眼杀封印了双眼,也能‘看到’外界的事物了。
不过接下来要忙活的,就是制作魔眼杀的事了。
喀耳刻就算神经再怎么粗大也不会让那样一个来历不明极有可能出自敌人手中的礼装就这么戴在美狄亚的脖子上。魔眼杀是必须要制作的,只是足矣封印美狄亚觉醒出的高级别魔眼的魔眼杀,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或许这就是那个潜藏起来的大巫师的目标也说不定呢?通过这样的方法大量的牵制喀耳刻的精力,让她无法专心去应对金羊毛的事情。
呵,开玩笑的,恐怕真的有这种本事的大巫师没必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吧,绕这么大圈就是想让她喀耳刻过劳死,实在是太无聊了。
神代的魔女自嘲的笑了笑,疲惫的躺倒在椅子上用白皙的小手揉弄着太阳穴,小小的休憩片刻,然后继续开始魔眼杀的制作工作。
淡淡的睡意缓缓的袭上了喀耳刻的心头,她的眼皮开始打起架来,但她晃了晃脑袋,召出了一颗水球洗了一把脸,马上就清醒了。
现在可不能睡啊,必须把手头的工作做完才行。晚上工作,白天睡觉,自己不是早就习惯这样了吗?
呜,难道说真的是自己年纪大了,熬不得夜了?
喀耳刻摇了摇脑袋,不行,她还年轻,还能行,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老了呢?工作,继续辛苦工作!
就在这时,一道细微无比的摩擦声在喀耳刻的耳畔响起,那就像是拿着刀刃在墙面划过的声音一般。
喀耳刻的双耳很清晰的捕捉到了这个摩擦的声音,她有些疑惑的回过头去,漆黑的过道走廊就像是野兽长大的巨口,漆黑而寂静,了无任何生气。
魔术结界也没有被触发,静音结界很好的隔绝了一切的声音,就连蝉鸣声都没有传进来。应该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熬夜太长时间而精神恍惚了吧。
喀耳刻继续投身精力与面前的道具制作,但突然间,他背后的空中刺出了几个越来越大的凸起,很快就变成了一张脸和两只手的轮廓,空气仿佛变成了胶质的,那个人很快就要突出来了。
就在这一瞬间,喀耳刻瞬间闪烁至了前方,十数道深紫色的魔弹从她的法杖中一挥而就,激射向了那从空中凸起而出的人影。
但魔弹就像是穿过了空气一样的穿过了那透明的影子,轰击在了背后漆黑的走廊过道内,但就像是没入了黑洞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纵使是见多识广如喀耳刻此刻也感到了一股蔓延至脊椎的冰冷的毛骨悚然感,那透明的影子也在一瞬间骤然缩了回去,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是谁,快滚出来!”
喀耳刻厉声呵道,同时心中不断的暗暗计算。她在进入房间前起码布下了几十道防御触发结界,就是为了防备那个大巫师,任凭对方本事在大也不可能一个都不破坏就潜入过来的。
你可以暴力破坏她的触发结界,但悄无声息的潜入其中就像是落入平静的湖面却掀不起半分波澜一样,这不可能!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就在这时,一道八音盒的声音在这寂静黑暗的房间内缓缓响起,那转动出的声音似乎是童谣?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下,童谣的反而更让这黑夜阴森百倍。
喀耳刻虽然是个魔女,但也是个女人,这样诡异惊悚的情况让她下意识就是一发魔弹轰向了童谣传来的方向。
轰击过去,魔弹撞击在墙壁上掀起了巨大的爆炸,可当烟尘散去,一切却又没有遭到破坏。
童谣的声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女孩的笑声,无处不在,从四面八方闯来
喀耳刻那总是波澜不惊的脸庞终于浮现出了一抹慌乱和恐惧,对于这种难以言喻而不可名状的恐怖而感到惊慌失措,两腿发软。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到底怎么了!”
喀耳刻周遭的气温都仿佛下降了一大截,而当她低下头的时候,更是瞬间毛骨悚然!
脚下的地面不知何时已经被猩红的血水多覆盖,而在远处的甬道中传出了波涛的声音,喀耳刻一眼看去,只见汹涌的血浪从走廊的尽头扑面而来!
喀耳刻连连后退了数步,却像是绊到了什么似的,两脚发软的倒在血水中。而那绊倒她的‘东西’蠕动着,攀爬在他的身上。
那是两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双眼与嘴巴是漆黑的空洞,对她露出了阴笑
“啊!!!!”
喀耳刻终于按捺不住发出了非常少女的尖叫声,而伴随着这个尖叫她也骤然醒了过来,不停的喘着粗气。
耳畔那诡异的笑声似乎远去了,迷蒙的无声从朦胧变成了清晰,她感觉浑身好重好重的,就像压垮这千斤的重量。
刚才的......是梦?自己难道是在梦中被攻击了?
喀耳刻的头上冷汗直流,她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她周遭的魔术结界都很完好,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果——
“嘎啊~~~~~~~~~~”
喀耳刻感觉自己的脚畔有东西在触摸自己,她的脸色瞬间就僵住了,然而那触摸的东西正在一步步向上。
有实力是一回事,怕鬼又是另一回事。哪怕有的时候你知道你看见的都是幻想和梦,你也会因为过于恐惧而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水准。
一只冰冷而又苍白的手抓住了喀耳刻的颈脖,她低头看到了这缠绕住自己身体的罪魁祸首。一个浑身苍白的女人,遍布黑圈的眼眸中是无尽的怨毒和恶念,嘴巴上下张开到夸张的大小,露出半截被斩断的舌头。
又是一次尖叫,又是一次苏醒。
只是这一次,是埃厄忒斯将她摇醒的,他诧异的看着满脸泪痕的喀耳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到兄长,喀耳刻的精神似乎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然而很快她又意识到不对,魔术结界完全没有触发的情况下他是怎么接近的自己的,还有......
似乎是知晓了自己别识破,‘埃厄忒斯’的表情突然一变,咧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浑身燃起黑烟,衣服与皮肤被烧焦,露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模样。
猛鬼街的鬼王弗莱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