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已经进行到了末尾的阶段,然而这些该在魔药的作用下倒下的英雄却一个都没有起到效果,还在那里觥筹交错着。
虽然早已做好了被拆穿掀桌的准备,毕竟喀耳刻已经让他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最后掀桌的筹码被人这样随意打翻,埃厄忒斯依旧感到了难受和烦闷。
而且更重要的是......喀耳刻,不知道去哪里了。
埃厄忒斯将目光放向了一旁空出的位子,心中忐忑不安了起来。
自己的妹妹或许正在与对方的那个巫师交手也说不定,既然她下的魔药已经被拆穿了,那么只能说明对方看出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只是没有公开,也就是没有直接掀桌子的打算?
埃厄忒斯的手指敲打着桌面,面无表情,但内里却越发的焦躁了起来。
那个伊阿宋与另两个叫俄尔普斯与林扣斯的家伙没有参加酒宴,这强盗给出的理由是身体不适——开什么玩笑,这个借口简直就连敷衍都算不上。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两个接着这次的机会去做些什么了,而且八成是与金羊毛有关。
那么......现在是否要直接掀桌呢?
埃厄忒斯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展露出他忐忑的内心。
慢慢的,手指停了下来,埃厄忒斯,似乎也下定了决心,目光变得狠辣了起来。
已经是逼到绝路了,没有其他的选项。
————————————————————————————————————————
ps1:日常求票
第八十八章 地下的城市
伊阿宋不在这里,也就是说这些强盗在现在为止是属于没有首脑的状态,那么陡然直接命令埋伏的人进行袭击,想必能起到非常好的作用。
但终究不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坐在这里的不是五十个凡人,而是五十个纵横爱琴海的英雄,全部都是以一当百的勇士,个个都是不是常理能够揣摩的怪物。
英雄时代作为介于黑铁时代与白银时代之间的纪元,是最彰显个体实力差异的时代——英雄,是这个时代堪比核武器一般的存在,这些或时神裔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的怪物在战场上不仅有着一骑当千的力量,更是能在各个方面把凡人吊起来锤。
固然他们并没有带上兵器参加宴会,可埃厄忒斯不怀疑这五十个人就算空手加起来也能让科尔基斯损伤惨重——更别说还有那个隐藏起来的巫师了,贸然动手就算胜利也只可能是惨胜而已。
但无论如何,埃厄忒斯都不会允许金羊毛离开自己的国家,自己和儿子的命与国运放在天平上,埃厄忒斯会绝对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他不会为自己任性的行为洗白,既然他是国王,那么他有资格任性,也有资格指使自己作为国王的权力,国民选择了他作为国王,他固然也有责任去维护国民,但他也有资格去行使权力。
埃厄忒斯默默的握紧了拳头,眼中的凶光越聚越深......
时间过去多久了......派出去看看这些家伙下榻地方情况的那些人一个都没有回来,这么看起来,少说也还有一个人留在那里了。
那么剩下的两个是去偷窃金羊毛了吗?仅仅靠着两个人可没办法在阿瑞斯圣林那到处都是的陷阱里与一头龙的眼皮子底下盗窃金羊毛,如果他们真的是去找死了,或许他应该在这里等着也说不定?
反正寻求金羊毛的是那个伊阿宋,如果他违反的规定自己去偷取金羊毛却死在了那里的话这事情就相当于直接了解了,这些强盗也没什么借口了在留下来找他索取金羊毛了。
英雄这种东西,多少还是要靠面子活的。
想到这里,埃厄忒斯决定还是先等一等,如果在面前剩下的半截蜡烛烧光之前还没有个结果,那......就直接动手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阿瑞斯圣林的方向并没有传出什么动静来,埃厄忒斯的耐心也渐渐到了边界点,几乎要按捺不住眼中的暴躁了。
算了——不等了,直接动手!
埃厄忒斯起身以小解的名义离开了席位,绕过了宫廷的走道准备下令开始围攻。
“等一下,埃厄忒斯!”
就在这时,国王的身后响起了喀耳刻的声音,埃厄忒斯立刻回过头来,看着喀耳刻用略带惊喜的声音道
“喀耳刻?你没事,那可太好了,是不是对方的那个巫师败在你的手上了?”
喀耳刻的面色非常的复杂,但她缓缓的摇了摇头否认了埃厄忒斯的猜测,看着自己的国王哥哥,轻轻的说出了一个让他几乎暴走的事实
“埃厄忒斯,金羊毛已经被他们带走了。是美狄亚带着他们绕过了阿瑞斯圣林的防卫,直接偷走了金羊毛。”
“什么——”埃厄忒斯的眼眸微微缩小,随即而来的是一种被背叛后的难以置信与暴怒。他咬紧牙齿,额头青筋暴起,握紧的拳头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那个该死的混蛋,居然敢诱骗我的女儿!”
“不,不是诱骗,是美狄亚自愿带着他们去的。”喀耳刻又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父亲的猜想,埃厄忒斯则抬起头来,用一种混合着迷茫和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喀耳刻
“你说什么?”
“我说,美狄亚似乎爱上了那个叫‘伊阿宋’的男人,而且为了避免你们两方之间开战而造成的危机,她决定帮他偷出金羊毛来避免一场浩劫。”
喀耳刻耸了耸肩,一脸无谓道
“反正那个羊毛也没有什么用,照我的意思来说的确还不如来个事息宁人。”
“但是!那个金羊毛,是......”埃厄忒斯捂着脑袋大喘气,片刻后,将金羊毛的预言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喀耳刻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这么看重那个东西。”喀耳刻挑了挑眉,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她还是很了解自己兄长的性格的,如果不是因为波及到家庭和自身的制约和原因,他不可能会因为区区财富而陷国家与家庭与危机之中。
“他们现在应该还没有离开,他的同伴还在这里,既然这样必须马上阻止他们,抢回被夺走的金羊毛,然后——”
“不用了,埃厄忒斯,不用这么麻烦。”喀耳刻出言打断了他的话,从背后掏出了一件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