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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荃是个金疙瘩,他的近卫队据说都是出类拔萃的精英

穆荃琢磨着,其他人不也让他被“沈云”得手两次了吗,他还被暴乱分子绑架过,能靠谱到哪里去?

许嘉华要是会读心,想叛变的念头大概止不住了,劝你远离美色你不听,帮你斩草除根你不让,还敢怪我们不靠谱?

穆荃眉头微皱,不满地反问道:“你在教我做事?”

这话营长没法接,心里想骂穆荃好心当作驴肝肺,面上也只能恭恭敬敬地答应,然后办理王辰调岗的相关手续。

王辰跟着穆荃进了穆氏庄园,他是没见识的土包子,当兵前住在南三区松源市的乡下,据说祖祖辈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土包子进城看什么都新奇,“哇,许队长,我一个人住一间房呀?咱们住得这么好啊!难怪人人都想来少帅的近卫队呢?这床也太软了吧,哟,这是什么?”

许嘉华将王辰领到宿舍,一直不说话,只是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他。

就算没有得到回应,王辰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不停地絮絮念,“许队长,我一个人住,可以不叠被子吗?”叠豆腐块太难了,他学不会啊。

王辰靠近许嘉华的时候,突然就被许嘉华掏出的枪对准了脑袋。

王辰吓得快要哭出来了,他一个十七岁的小孩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许队长,我只是不想叠被子而已,不叠被子是要死人的吗?”

“少装傻,说,你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我我我……我叫王辰,今年十七岁零三个月,家住柳林沟王家村……我妈听说当兵能吃饱……”

“谁问你这个了?你根本没有重生,你在撒谎。”许嘉华语气笃定。

王辰转了转眼珠,委屈又不服气地喊道,“许队长,我没有说我重生啊,我只是说我梦见我被炸死了,是你们说我重生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嘉华不为所动,王辰虽然是新兵,但摸过枪了,他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方是真想杀了自己。

王辰额头的冷汗直冒,他是农村人,从小就在地里干农活,皮肤黝黑,冒出来的汗顺着这张粗糙的黑脸一路向下,滴在木地板上,混着不明液体渗入地板缝隙。

许嘉华看这人都吓尿了,有些嫌弃瞥了一眼,准备解决掉这个隐患。

“许队长,少帅找你。”许嘉华就站在门口,来通知他的近卫队队员方志柏看见眼前的一幕,也怔住了。

哟,这叫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许嘉华昨天才当上副队长,今天就开始拿新来的人开刀了?

大家都知道这个许嘉华平时阴沉沉的在队里没什么存在感,没想到只是跟着少帅出去朝着那个少年开了一枪,就被司令提拔了。

众人一边嫉妒许嘉华突如其来的富贵,一边笃定他们少帅要找的那个漂亮少年,是他们司令容不得的人。

他们少帅四处奔波的样子看着十分的情根深种,养尊处优的太子爷都亲自跑到下等人的猪圈找人了,大家亲眼看到向来脾气暴躁的穆荃对少年和颜悦色,少帅一定是爱惨了对方。

穆司令想杀了迷惑自己宝贝儿子的狐狸精,也实属正常。

大家私下里都在犹豫该站在谁那边,是像许嘉华一样见到那个少年就直接开枪然后被提拔……还是帮着穆荃找心上人?

穆司令是老大,但是他年纪大了啊,大家都说他身体被酒色掏空了,活不长了,他又没有第二个儿子……最终不还是穆荃说了算吗?

方志柏看了一眼还在发抖的王辰,当即决定,跟穆荃站一队。

方志柏觉得,穆荃肯定不喜欢许嘉华,不然也不会把他绑了。

许嘉华当时被穆荃下令绑起来,就是他动的手,这个人脾气不好又记仇,对一个刚来的小孩都这么苛刻,指不定哪天就给自己这种曾经得罪过他的人穿小鞋了。

即使方志柏走近,许嘉华也没有把枪收起了,依旧抵着王辰的额头。“许队长,这孩子犯了什么错也该由少帅去定夺他的生死,你只是一个副队长,无权处置同僚。”

许嘉华扭头看向方志柏,将枪口从王辰的头上,移到了方志柏的身前。

“许嘉华,刚当了两天副队长你就飘了是吧,有本事朝我开枪啊!”

这栋楼是近卫队的宿舍,听到争吵的动静,今天不出勤待在宿舍里的队员都探出头来。

“方哥,怎么了?”看不惯许嘉华的又岂止方志柏一个人呢,大家纷纷掏出枪,站在方志柏身后,将枪口对准许嘉华。

许嘉华双拳难敌四手,只得作罢,恶狠狠地离开。

方志柏走近一步,语气严厉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敌人一掏枪就把你吓尿了,还怎么保护少帅!”

王辰抬起头,眼泪还挂在黑黢黢的脸上,泛着油光。

方志柏拍了拍王辰的肩膀,“换好衣服,把地上抹干净,跟我去见少帅。”

这里虽然没有国法,但有家规,许嘉华只是一个昨天前都没有被穆荃记住名字的普通士兵,方志柏却是出名的神枪手,还是从小教穆荃射击课的老师之一。

有些人敢横着走,不是因为做事冲动是因为人家有底气;有些人敢怼上司,不是因为没长脑子是因为人家有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