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自己。

他从那双眼眸的倒影里，清澈的看到了自己的凶狠和狼狈模样，分明是没之前的半分人类温柔样子。

自己就是个怪物。

“既然疏疏喜欢这样……”裴周妄沙哑的低笑，“你也可以再用力一点，我不疼，”

“我没想这么做，只是你疯了——”乔清疏也呼吸急切的厉害，她的眼眸微微泛红，咬牙道：“……这么多人，你谁都可以喜欢，你非要喜欢我吗？”

我明明对你一点也不好。

信里写没错，我只是想要利用你，只是想要和你打好关系，然后美美的脱身离开，破掉死亡的局。

可她也没想到有些东西是无法控制的，越来越不受约束，最后发展到竟然真的有些心动，甚至还发生了荒唐的一幕。

那分明是应该的。

一切的错误都是那天晚上，是那天我爱上带来的错误信号。

一方面，她对那突如其来出现在视野里的裴周妄的非人类躯体感到害怕，分明是熟悉的面庞，可却多了几分陌生；

另外一方面，则是她真没见过，或者是没听说过“绑匪”在绑架人的时候，会镣铐住受害者的脚腕，而另外一头的镣铐是在他的脖颈上。

很不正经。

但是的确不正经……

乔清疏的衣服早就变得凌乱不堪，锁骨的亮光和阴暗面更是显眼了，她的衣服被扯破了些线。

“我只喜欢你。”

可是疏疏，你却是一个花心的女人。

你停留在别的事情上的目光太多了，却很少很少的将心思放在我的身上。

不论是路上遇到人的人，还是朋友；不论是旷野还是鲜花，总有比我更吸引注意的东西。

为什么你的心会分成这么多半，不能全都留给我呢？

分明我的心全都是疏疏的。

裴周妄的额头抵着乔清疏的额头，声音轻的恍若要支离破碎了：“……疏疏，你真的，至始至终就一点喜欢我也没有吗？”

乔清疏被问的无法回答，只觉得那视线滚烫无比，让她被灼烧。

她很想将那些伤人的话再重复，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紧紧的闭唇不语。

裴周妄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只是想要疏疏说，有一点，有一点点就好了。

可是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就如此残忍的不说话呢？

“疏疏……”

“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我们会生生世世的锁在一起。”

乔清疏听的后背更是发凉了，如果只是男主，她只会觉得这是对方的气话，可是男主不是人，她就怀疑或许对方说的是真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偏过去了脑袋，语气变得强硬，“裴周妄，我想我在那时候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没必要这样。”

乔清疏也不想反复的说这种话。

“……没必要？”

裴周妄笑的更大了，甚至笑的时候身体一抖一抖的，脖子上带着的银色镣铐同样的在抖动。

“就算是我镣铐住了你，并且我还主动送上了我的头颅，这都不能让你怜悯一点点吗？乔清疏，你还真是狠心啊。”

他蹭了蹭自己脖子上戴着的另外一个吊坠，在吊坠上格外旖旎的亲了亲。

“疏疏送我的礼物我都一直好好的保存着，我没日没夜都带着……可疏疏早就摘下了我送你的吊坠了。”

听到这话，她下意识的想要朝着对方的脖子位置看去，但是又强行忍住了。

“也是，毕竟疏疏丢掉我的时候，也是觉得我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