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那天是我冲动了，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徐曼妮，那我和人喝酒，心里不痛快吃了药丸，年少轻狂鬼迷心窍了，谁想到那天是她的同学。是他们害我，是他们害我。”

苏甄不可思议的看着发疯的冯朝，回想上一次在云南见面时他那副愤世嫉俗不甘心，又平稳阴沉的样子，和此时的疯狂判若两人。

方酌都忘了他还在和这人扭打，不可思议的盯着冯朝，“你说了这次是她联系你的，她约你在哪见面，我只想见到她。”

冯朝哈哈大笑，“见她？这么多年我只被他们支配，从没再见过她，方酌你也不过是被她骗的其中之一，那个女人最会骗人，利用自己的优势，让男人为她着迷，然后被推进无尽深渊，她就是个祸水。哈哈哈哈。”

苏甄推开前面的人走过去，“那你今天为什么又说了呢？你本可以把这些秘密放进肚子里一辈子。”

“因为我必死无疑了，他们一定会除掉我的，我偏不如他们的意，我不要当替罪羊，他们故意把我叫到京城是想让我当替罪羊。”

他茫然看着黑夜，“他们，无处不在，他们肯定就在这，我死定了。我就要把一切说出来，说出来也无所谓了，我已经杀人了。我死定了，横竖都要死，谁也别想再威胁我了。”

苏甄被他突入其来的疯狂震到。

方酌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打飞他手里的刀，掐着他的脖子，“云溪在哪，她约了你见面对不对，在哪，你们在哪见面了。”

“你还真信？”冯朝哈哈大笑，绝望直接一把太推开方酌，抓过地上的刀子冲着自己的脖子就扎。好在周围警员早有准备扑过去把他按住。

场面混乱，苏甄站在人群外，看着方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回头，四目相对。

最后在方酌晕过去的前一刻，看到他的口型，“对不起。”

审冯朝花了很长时间，先是他情绪很不稳定，一度有自残和自杀的倾向，心理疏导又打针折腾了很久才慢慢平静，陈立亲自审的，因冯朝也受伤了就安排到方酌同一楼层的病房，这一层都被警方征用了。

这几天苏甄并不常见陈立，每次见他都熬着黑眼圈，苏甄也没敢过去问进展，至于方酌，与其说是他在住院，不如说他现在是警方重点看护的人，还是嫌疑人。

在冯朝这件案子上他有所隐瞒，并误导警方。

但因受伤太重，这几天一直精神不济，可醒着的时候都在做笔录，可让人意外的是，相对冯朝来说方酌情绪稳定很多，也很认真的交代，但苏甄只在病房窗户往里看过，并未再和他正面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