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甄咬着嘴唇，“我是来查案子的。”

“仅仅是查案子？”

苏甄低下头，“刚才和你说了论文的事。”

田锋叹了口气把汉堡塞她手里，“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那论文我看了，说实话没有任何问题，就算是过度自信和天马行空也是你那个年纪能写出来最好的论文，同龄人中佼佼者。”

“可是，也许就因为那篇浮夸的论文，才会出这些事。”

“银行钱多，就是让人抢的吗？”田锋笑出来，“别把什么都拦在自己身上，是有些人心术不正而已，你没有任何责任。”

“那我也不想走，案子已经很接近真相了，不能就这么回去。而且，还有梁教授。”苏甄皱眉，“如果所谓实验基地就在京城，爱兰科技真的和实验有关，梁教授也许就在这里。”

田锋盯着她的眼睛半晌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执意要在这，我一起留下。”

苏甄有些不可思议，“你不回研究所了，那摩尔教授？”

“出了这么大事，实验早就停了，至于其他实验，摩尔教授和我因接到梁教授的申请，推了很多实验回国，现在突然停了，反而有空余的时间了，而且最近这些事都闹到了院长那里。”

田锋揉揉额头似乎精神不济，“院里成立审查小组，发现梁教授这个实验从申请到最后的审批全是假的。”

“什么？”

苏甄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可这实验需要很多钱，没有审批申请，经费从哪来的。”

说到这想到了关键，“查经费来源。”

田锋摇头，“陈立没和你说吧。”

苏甄一愣。

“也是，陈立一直在怀疑你我，包括摩尔教授，咱们和梁教授走的那么近，是值得怀疑。这事是我托人打听到的，经费是梁教授私人账户支出的，没有其他来源，就是他这些年的积蓄，你也知道，梁教授在细胞学方面属于国内顶级，获过很多奖，他为人一向节俭，又没什么房产，这些钱就是他攒下的。”

苏甄震惊，不只是经费，更多是，恍然过来，为什么陈立会怀疑他们，原来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调查。

“可就算实验停了，你和摩尔教授多抢手啊，院长那边肯定拉你进别的大项目，怎么可能闲到，你还是回去吧，不用陪着我的。”

田锋却点着她额头，“想什么呢，我不光是为你，还为梁教授，其实我这次来是因为得到了一点消息。”

“什么消息。”

“梁教授妻子的消息。”田锋眼神复杂，“当然这一点警方已经知道了，但没和咱们说，你我，都是嫌疑人嘛。”

“那你怎么知道？”

田锋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这信封不知为何苏甄觉得很眼熟。

上面带着邮戳，是寄信的方式，“我最近收到的，查了邮戳时间，邮寄了快半个月了才过来。我特意找到那个邮局，想要调监控，可邮局说警方已经调取过了。我就和陈立通了电话，他承认说师母的行踪确实在京城这边，他们是通过身份证的使用查到的，我和陈立就说了收到这封信的事。”

苏甄从信封里把东西拿出来，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三里屯街口的熟悉画面，师母裹着一个头巾在路边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