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开医院的视频。“洪荣波今早死了,可昨天拍到你来了医院,你当天从对面全是血浆的房间里偷拿出来的箱子,出现在了洪荣波的车上,我不得不怀疑这中间有什么。”
方酌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下去,这算是摊牌了。
袁昆却盯着他半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袁经理到底是什么人?据我所知勤天集团根本没有调研部,但我梳理了你们集团的脉络,蒋连这么多年都很低调,看似是老一辈股东的责任,实际上蒋连就那么听话吗?当年麻省理工的才子,如果没接手集团现在应该是个科学家了,如此聪明的人,我想不出这些年他躲在老股东背后畏首畏尾的原因。当然这都说远了。”
“方先生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明白。”
袁昆只紧张了一瞬就无所谓的,仿佛被方酌抓住把柄也不算大事,“方先生尽管去报警吧,既然你知道我故意引得警方,就该明白我现在不怕威胁,但我很好奇方先生到底想得到什么?”
没想到袁昆没做过多挣扎就承认了,但确实如他所说,他们还真奈何不了他,如果报警,正中对方下怀。
“你们交易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方酌索性也放轻松。他知道现在和袁昆之间在互相猜测。
袁昆皱皱眉,没回答,苏甄则是有点急了,“是洪荣波在胁迫你吗,当然袁经理不是代表你个人,能保护你在这分公司衣食无忧还很清闲的人,就算不是蒋连,也是勤天集团的某个高层。
而你也知道洪荣波是被人指使的,就是一杆枪,可你却想引起警方的注意,为什么?你不是接受了他的胁迫,为什么还要让警察知道,还是你想通过警察来查洪荣波?”
“不管如何,苏小姐,很可惜,我的计划被你们掐在了萌芽里。而我无论替谁做事,做什么事,和二位好像并无关系,可听你们说的,应该是跟踪我调查我有一段时间了,出于什么目的?方先生不先解释一下吗?”
方酌叹了口气,“现在的情况,我不明白你们在做什么,你们不明白我在做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咱们在查同一件事,就是当年福利院跑出来的几个孩子,并且我是被人引到勤天的,我觉得不如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反正袁经理你们不就是想引起警方的注意吗,至于为什么,我尚且猜不出来,但我猜你们是不想再受人胁迫了吧。”
听着有些混乱,但方酌知道袁昆明白其中意思,现在就是两方都不肯先泄底。方酌站起来,把手机收好,“但不管你的计划是什么,袁经理你出现在医院的视频很容易让人怀疑,是你杀了鸿荣波啊。”
袁昆皱眉,“人不是我杀的。”
方酌高高扬起眉,后者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方酌扭过头来,“贵公司那么怕被人胁迫,我倒好奇你们到底有什么事?不知袁经理前段时间听没听说京城的爱兰科技被我收购了。”
方酌盯着袁昆察觉他表情的变化,虽稍纵即逝却微皱眉,看来袁昆知道爱兰科技,难道真的和背后大boss有关。
“爱兰科技公司这些年一直在走私违禁品,为某个非官组织做一些非法的脑部实验,开诚布公的说,警方早就盯上了。如果你的靠山不想重蹈覆辙,我希望有时间可以好好合作彼此深入了解一下。”
方酌说完,趁着袁昆还没缓过劲来,拉上苏甄就离开了。
苏甄因刚才俩人互相打哑谜,唇枪舌战,进了电梯才敢说话,“你刚那么说什么意思,勤天集团既然卷进这个案子了,按照之前我的猜测,陈钟他们十几二十年前还是孩子,没有大的组织给他们钱进行培训,他们不可能当年做出那么多事来,现在看也许就是勤天,别忘了福利院工厂都和勤天集团脱不了干系。
说不定陈钟只是个工具和傀儡,最大的boss是勤天集团呢。也许就是蒋连,而且他堂哥不是死了吗,说不定他就是为了干掉他堂哥,取而代之,才弄出这么多事,为了他在集团能成为唯一的继承人,掌握庞大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