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大哭,“洪荣波要是不死,我们都得被他祸害死,我一个老范一个,这辈子都被他毁了。
我让老范把他按住,找到家里药箱,拿出头孢就往他嘴里塞,老范一开始还阻止我,是我说的,他要不死,咱们迟早也要被他害死,洪荣波拿老范的旅行社也做了抵押,我们真是完了。”
“所以你们就把洪荣波弄死了。”
“头孢和酒,我们又灌了他几瓶,想着死透透的,谁想到第二天他没死,我就慌了,但老范说他有过敏心脏病,要是不行,他也想法把他弄死,叫我放心。”
“那钱呢?”
“都拿去还债务了,我和老范的债务,可这么还差几万块钱呢,老范本想着把旅行社变卖了,就和我回老家,但我不敢和老范说我怀了小召的孩子,我怕他不要我。所以我赶紧就去打胎了,可现在小召威胁我,他早就知道洪荣波是我杀的了,还管我要钱。我哪来的钱啊,又不敢和老范说。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我真不是故意和小召好上的,是他勾引我,从小我就被人拐卖,他们都是利用我,没有人真心爱过我。只有老范对我好,我却把他害了,警察同志,都是我干的,药是我塞的,老范不该这样下场,不该被我连累。”
小梅一直哭,被女警员带走了,苏甄半晌叹着气,“现金,看来追踪不到什么了。”
“谁说的,那个包厢肯定有问题。”
下午他们就去了夜总会,不过在包厢没有搜出任何东西。
“你说洪荣波一个人在房间怎么和人沟通的?难道对方还能通灵?”
上上下下都翻遍了也没东西,沙发都移开了。房间此时很空旷。
因为不能声张,刑警队只派了两个警员和苏甄他们一起找。
此时四个人站在门口烦躁极了,方酌却突然起身,皱眉向一面墙过去,夜总会的墙纸都是很眼花缭乱的花色,只见方酌走到一处墙根,比划着,“这里之前是沙发的位置吧。”
“对。”
方酌皱眉指着墙上一根挂落的非常细小如头发丝的银丝。“我知道他们怎么沟通的了。”
苏甄诧异,“这么小,这么花的墙纸你怎么看到的?”
方酌指着灯,“刚才那个角度反光了,估计对方也很匆忙撤离的。”
这叫匆忙,苏甄看来已经收拾的非常严谨了。
“他们怎么交流的?”
“如果是手机通话,会留下痕迹,之前咱们查过洪荣波的通讯记录并没有,所以说他们肯定不是电话联系。那么结合小梅看到的,现在看这个。”方酌挑眉。“原来是很简单的东西,固话知道吗,类似那种装置,如果他设个特殊密码,洪荣波就可以在调频上和他交流。”
苏甄一下明白过来,“那他们交换的东西,当时就放在了沙发下,小梅说第二天她来看的时候就没有了。”
“所以说,这个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取走,又会在沙发下做交易,应该是内部人,不是这边的服务生也是来的客人,赶紧排查到过这个房间的客人和服工作人员。”
排查很快,看监控录像就行,可惜他们能想到的,对方肯定也想到了监控录像,已经被动过手脚。
而且来这的客人登记也没什么可疑的人。
“难道是这的服务生?不能吧,我觉得宁愿当客人,服务生入职什么的,多容易留下线索啊。”
方酌却摇头,“往往咱们想到的对方肯定也想到了,而且客人虽多和杂,但是来往有消费记录,毕竟这一晚上小费都是几千块往上,若都用现金结账才会引起别人怀疑,查服务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