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凤撇嘴嘀咕:“比这个妆丑多了。”
陆穿堂掀眼皮看镜子里出神的温岁,突然恼了:“你他妈才丑!这是化妆!是化妆!”
说着吼温岁,“以后我拍戏你不准跟过来。”
看温岁还在看他,“出去!”
温岁哦了一声出去了。
化妆间里鸦雀无声。
徐开凤有点受不了:“你别跟更年期一样好不好。”
陆穿堂低气压依旧,最后烦遭遭的按了按眉心,掀眼皮看镜子里的自己。
是丑,还没后面那丑八怪陈初俊。
想到改戏份改的没了和陈初对上的戏,一个破角色又成了全剧组最丑,陆穿堂又在化妆间狠发了一顿脾气。
吵的外面站着的温岁都吓了一跳。
徐开凤受不了的跟出来,皱眉和温岁抱怨:“你瞧瞧他那脾气,都是你惯得。”
温岁没搭腔,直接问疑问,“陆穿堂那这么久的院是因为心脏病复发了吗?”
只是捅一刀,一个月撑死了。
徐开凤怔了下,压低声音问:“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温岁:“好好的啊。”
“好好的他对你这样,跟个佣人似的使唤你,说训就训?”
徐开凤对陆穿堂和温岁的印象太深刻了。
初中三年,俩人几乎形影不离。
主要是陆穿堂不离。
温岁那会个子还没长到现在的一米七,一米五多点。
坐在第二排。
已经一米八的陆穿堂就从最后一排拎着书包去了温岁身后坐着。
被温岁软绵绵的说挡了后面同学的视线。
陆穿堂就从坐着变成趴着,长腿长脚委屈成一团。
徐开凤坐后面,无数次看见陆穿堂百无聊赖的趴着,用手指轻轻触碰温岁的发尾。
碰的动作小心的不得了,像是怕温岁发现他没好好上课训他。
那会的男同学骑的车都是单杠无座的山地赛车。
只有陆穿堂骑的是双杠的。
后面驮着一个单手环着他腰在看书的温岁。
骑得又慢又安静。
所以整整三年,从没人敢打温岁的主意,因为温岁是陆穿堂的。
虽陆穿堂从没挑破,但就是陆穿堂的,这是他捧着都怕化的宝贝。
俩人本该成为最令人艳羡的夫妻,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温岁:“这些不重要,他为什么住了这么久的院?”
“不清楚。”徐开凤耸肩:“我那年过年回家听我爸说陆家继他父母后可能又要办丧事了,才见了陆穿堂一面,起因好像是因为……”
徐开凤挠挠头:“削苹果的时候手滑,刀掉了,捅到了自己?”
温岁嘴巴开合半响,最后吐话:“捅到了自己?”
“对。”
温岁愣住。
陆穿堂是她捅的。
这瞬间她隐约明白了杨开桦知道她缠着他,却不拦着的理由,因为她没伤他吗?
陆穿堂为什么不说?
因为嫌弃和她的名字牵扯到一起恶心吗?
可……不应该啊。
温岁的思索被陆穿堂从化妆间出来打断。
陆穿堂背对着温岁吼:“不准跟过来。”
说着自己去了彭海的试镜室,全程没让温岁看见他的脸。
温岁凝眉,不懂他又在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