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和岁南亭的眼睛一起看向了温岁。
温岁想了想:“我这几天去把家具家电定了,争取我们婚礼前搬进去好不好?”
岁南亭揉揉温岁的脑袋:“好。”
温岁的生活从忙孩子无所事事。
变成了忙孩子看家具家电。
溜达到灯具的时候,无端的想起了江晟。
那次她和江晟结婚就差了一步。
因为陆穿堂,满盘皆输。
这次……
温岁回头。
到处都是人,但……
温岁凝眉,心脏猛然跳了下。
陆穿堂又出现了。
温岁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陆穿堂隔着很远但似乎还是看出了温岁的害怕。
抿抿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路过的一个小孩,转身走了。
温岁怔怔的。
从小孩手里接过陆穿堂递过来的纸。
陆穿堂说:“我要回南城了,祝你婚姻幸福美满,岁岁平安。”
温岁怔住,视线移向字后面描红的一个爱心。
最后把信纸折好扔进了垃圾桶,接着逛商场。
她和岁南亭结婚板上钉钉了。
温岁上了心,认真的挑选家具。
看上一个国外牌子的床。
对面表示工厂出货最快也要一个礼拜。
温岁晚上给岁南亭打电话。
岁南亭:“你亲自挑的床?”
“昂,你要不要抽时间跟我去躺一下试试。”
“不用,我搂着你怎么睡都舒服。”
温岁失笑:“你跟谁学的这么贫。”
“说实话,不是贫。”岁南亭古井无波的打量对面坐着的江晟,语调温柔,看江晟的眼神全是蔑视:“我一天都等不及了,很想很想快点举行婚礼。”
顾黎侧脸看江晟在办公桌下面握紧的手,颦眉踢了他一脚。
江晟手松开,没说什么,低头过文件。
接着皱了眉:“款都从我户头过是什么意思?”
岁南亭:“字面意思。”
江晟:“意思是算计陆穿堂的事万一公开,我是主使?”
语调淡淡的。
顾黎打断:“谁是主使有区别吗?咱们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
“那为什么不从你公司的户头过?”江晟冷笑:“怕温岁知道陆穿堂名下的二十六家银行之所以掏空家底给你和我放贷,甚至涉嫌了违规操作,有可能会进监狱,是因为我们在拿温岁威胁他。”
场中瞬间一静。
江晟长长的哦了一声,掀眼皮看岁南亭突然难看下来的脸,讥讽的笑笑:“你俩都和她交好,只有我和她什么都不是,所以锅全让我背。”
“让你坐在这已经是给你脸了。”岁南亭淡淡的:“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江晟手掌握拳,笑笑:“恩,我不是个东西。”
江晟签了文件去车里抽烟,默默的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