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手掌缓慢的握紧,愤怒愤恨,恼怒和无能为力,让她彻底爆发,看向岁南亭,一字一句,“我们本来该有一个家的,我梦寐以求的家!可现在,全都让你给毁了!”
温岁抬脚要走。
手腕被岁南亭握住。
岁南亭脸色暗沉:“你欠我的,你哪都不能去!”
温岁扯着嗓子喊:“聂浩!”
温岁和岁南亭打算坦白的这晚,提前知会了聂浩和薛任,还有国外的朋友。
他们人现在应该都来了。
温岁撕扯岁南亭的手,尖叫:“聂浩!”
乌泱泱的人涌入别墅门口。
这些是温岁这三年交的朋友,不看财权,没有利益纠缠的纯粹的朋友。
温岁回头看岁南亭:“松手。”
岁南亭看着温岁的眼睛,隐隐的,心脏像是破了个大口子,一个恐慌的念头徘徊在脑海。
松手了。
温岁就真的不是他的了。
攥着温岁的手很紧很紧,慢慢的摇头,眼睛通红:“不。”
温岁默默的看着他。
蓦地抬起自己被他拽着的手腕朝墙上砸。
速度很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咔嚓一声。
撞的是温岁的手腕,岁南亭的在外侧,毫发无损。
温岁的脸白了。
额角冒出细密的汗。
由着岁南亭的力道接着去撞。
岁南亭掐着温岁的手朝后,抵在墙上:“你疯了吧。”
温岁深呼吸,直白的看着他:“松手。”
岁南亭哽咽了:“岁岁。”
岁南亭把温岁软塌塌的手腕举到温岁面前。
温岁手腕因为朝墙上撞击的力道太大,用来遮挡手腕自杀刀疤的手表链条开了,松散的挂在胳膊处,将温岁手腕的刀疤完整的漏出来。
岁南亭:“你看看你的刀疤!这是陆穿堂给你的!所以你要去哪?去找他吗,让他逼你再死一次!”
温岁:“你呢?你不让我走,是要也给我一个一模一样的刀疤吗?在这个下面,或者是在另外一个手腕上。”
意思说的很明白。
所以。
你要像陆穿堂当年关我一样,也把我关起来吗?
从我的救命恩人变成杀我的人。
岁南亭懵了。
聂浩和薛任上前推开岁南亭,让温岁出来。
温岁抬着脱臼的手腕站在门口看向屋里。
顾黎站着,泪流满面,江晟坐着,古井无波。
岁南亭……
温岁眼睫毛眨了眨,将酸涩眨干净,转身走了。
坐上聂浩的车后轻轻的吐出口气。
聂浩:“忍忍,我送你去医院。”
温岁淡淡的:“不去医院。”
聂浩皱眉:“不去医院去哪?”
“去南城。”温岁在后座蜷缩成一团:“去南城找陆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