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在南城安顿下来。
天气好抱着胆子贼大的公主殿下去外面玩。
但只抱出去过一次。
因为公主殿下太重了。
陆穿堂给买了一条粉色的猫绳,让牵着。
但猫和狗天生就不一样。
自由惯了的公主殿下戴上绳子一直在叫。
温岁不带它出去了。
它只知道吃和睡,对出去玩压根没兴趣。
温岁自己出去。
去游戏厅打电动。
十块钱的币赢回来三百个。
游戏厅不给兑。
陆穿堂傍晚来接人的时候带她去精品店挑了个巨大的透明罐子。
上面贴了张便签纸。
写——温岁岁的战利品。
温岁岁的战利品游戏币塞了三个巨大的透明罐子,几乎把游戏厅给搬空了。
然后老板提出要收。
温岁打电动半个月挣了两千块钱。
拿两千块钱买了两双滑冰鞋。
没事就去溜冰场玩。
然后等陆穿堂来的时候掐腰站在陆穿堂五步之遥,勾勾手,让比她晚玩几天,走一步摔一步的陆穿堂来追。
不过两天。
温岁就被追上了。
嘿嘿的一直笑。
傍晚俩人并肩去超市。
陆穿堂打扫卫生,温岁做饭。
给他专门挑出来一份,让陆穿堂吃。
吃完就让他滚蛋。
滑冰不想玩了。
温岁开车在南城四处乱转。
钓鱼。
野营。
坐船。
爬山。
从早上玩到傍晚,等到陆穿堂来接,和他一起回去买菜做饭。
日子过得安静,平静,悠哉又自由。
温岁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在南城转悠。
然后在某天深夜拉出一张大字报。
熬夜分析出了南城的一大堆优点。
密密麻麻的。
连卖臭豆腐的奶奶说话像只黄鹂鸟一样悦耳都加了上去。
一遍又一遍的读,反反复复。
但心口还是憋闷。
南城这座城市是她从小到大一直要逃离的,这个念头从未动摇过分毫。
记忆深处的样子是一片漆黑,甚至隐隐流动着蛆。
很难能洗刷掉。
温岁扒了扒头发,默默的想,还要去哪逛逛,把心里南城面目可憎的样子洗刷干净?
想了又想。
在角落里一笔一划写了三个字。
——陆穿堂。
南城有陆穿堂。
温岁,你可以接受吗?
温岁在陆穿堂后面又加了字。
——狗。
温岁看了很久这个自己亲手写的满满登登的大字报。
叠了叠,塞进了衣柜深处。
隔天和陆穿堂提出想养条狗。
陆穿堂带温岁去了猫狗市场。
温岁买了条漂亮的小比熊。
公主殿下威风凛凛。
小比熊奶萌奶萌的。
陆穿堂取名叫青蛙。
温岁斜眼看他:“青蛙?”
“好听的。”陆穿堂抱着青蛙跟在温岁身后碎碎念:“多洋气,我敢打包票,整个南城绝对没有谁家的狗跟咱们的青蛙撞名。”
温岁想笑。
陆穿堂之所以让一条母狗叫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