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微勉强睁开眼,看向她,眼神迷离,眼角通红。
信义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脖颈,温度滚烫,她微一按压李允微颈后的腺体,李允微没防备,浑身一抖,喉咙传来一曲嘤歌,双眼里两颗泪珠重重砸落,她的呼吸愈发急促,熟透的樱唇似乎又加深了一个色号。
这无力娇花般柔弱的模样,真是楚楚可怜。
她不知该夸任一行正人君子还是怪他见死不救,总之对这种豪门奇葩爱情故事,她算是见怪不怪了。
经过诊断,她得出结论,李允微是普通的发情。
信义将她扶到床上,这个过程很顺利,女孩很顺从地由她扶着,情热已经令她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和行动能力,她恐怕都不知道她是谁、会对她做什么。
只不过,她纤瘦的身体一直在微微打颤。
信义说,“我会给您注射抑制剂,注射完后就不会难受了。”
女孩躺好后,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眼神恐惧地说,“我怕针……”
信义背着她准备药剂和注射器,她以为女孩恢复了神志,惊讶地看向她,但她竟然重新恢复了平静,闭上了眼睛。
信义宽慰她,“小姐,请放心,我的动作会很轻。”
注射过程很顺利,女孩似乎耗尽了体力,没有反抗,只是在针扎进胳膊时颤抖了一下。
信义又留在这里观察了20分钟,等到她睡熟呼吸平稳后,她才离开。
可是女孩的眼角,在睡着后都是湿润的,可见受了莫大的委屈。
信义出去没有看到任一行,她走到楼梯间里找,他果然在,一个人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背影寂寥沉默。
她的脚步声并没有惊动他。
“任先生。”
任一行听到她的声音,像是受了惊,肩胛骨明显地抖动了下,他抬起头,转过身子看她,男人眼里的惊恐倒把她吓了一跳。
“任先生,您没事吧?”
任一行瞳孔慢慢聚焦,认出是她,遂垂下眸,冷漠地说,“没事。”
他脸色苍白,精神恍惚,可实在不像是没事。
“她怎么样。”他问。
“注射完抑制剂,已经睡着了。”
她的潜台词是,你可以进去了。
可任一行坐着没动,他背对她,说,“好,辛苦了,出诊费会打到你卡里。”
信义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她一顿,“额,好。”
信义按下电梯,又回头看了一眼,男人还是没有出来。
他不会要在那里坐一夜吧……这大冷天的,他那单薄的一身不得冻死。
算了,别替豪门操心了,她一个苦逼打工人还不如多关心一下半夜出诊睡眠不足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