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许枳真的不一样。
她这样一点也不好,因为不知道恨别人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
顾邈的语气忽然冷淡起来:“我没事,我叫你进来,只是想告诉你,我跟许枳说了,你父亲今天捅了我一刀,我不计较,就当做我还给你了,抵消那天晚上你出车祸的事,所以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的,就当是互相抵消了。”
许恩抿了抿唇,脸色就白下来了。
顾邈接下来又说:“我希望你明白,我们之前的那些纯粹是因为我要报复许枳,不是我真的对你有兴趣。如果你去问问你姐姐他们,他们应该去查过我的底细,我讨厌和别人亲近,包括男人包括女人,所以每次当我跟你上床的时候,我都会感到特别的恶心。许恩,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一分一秒都没有。”
顾邈每说一句话,每说一个字,许恩的脸色就白一分。
白到就像病房里的白墙,就像顾邈身上盖着的床单,就像她脚上穿的小白鞋一般。
许恩曾经跟自己说过无数次。
她告诉过自己,顾邈不喜欢她,但是今天听到顾邈这么亲口对她说,她竟然还是觉得难过,还是觉得有人狠狠的抽了她一鞭子一样,浑身都在痛。
许枳就在病房中间站着,那么无所适从,她的手一会儿放在前面,一会儿放在后面,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顾邈说完了这段话就累的喘了好一会儿,闭上了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对许恩说:“我说完了你走吧,我们两清了。”
许恩迈动脚步向门口挪去,手刚刚握到门把手顾邈的声音又在她的身后冷冷的凉凉地响起:“我再告诫你最后一句话,不是所有人对你表现出热情都是好意,切记不要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