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宅是我们萧家的根,以前爸爸跟我说过,祖宅一定不能卖,爷爷现在偶有点糊涂,经不住萧文达忽悠。”
许枳眼睛一亮:“爷爷有老年痴呆的倾向吗?”
“最近我发现有。”
“这样。”许枳想了想:“如果有爷爷的诊断书,或者改天我们带爷爷去做个检查,真的诊断出老年痴呆或者倾向,爷爷的任何赠与和行为能力都不被法律支持。”
许枳一席话,萧珩如同醍醐灌顶:“我太太是著名的大状,我还在烦忧什么?”
许枳捏捏他的下巴:“既然这样,那就好好睡觉,对了,药吃了吗,我去给你拿水。”
她拿了水给萧珩吃药,最近她夜里偶尔醒来会留意萧珩有没有睡着,这几天都睡得挺好的。
她不想给萧珩吃任何安眠类的药物,时间久了就没用了,或者剂量越来越大。
许枳有个律师朋友就失眠,每晚没有安眠药睡不着,原来是两颗,后来三颗,四颗,到后来她朋友告诉她,她晚上都不吃饭,安眠药就能吃饱。
萧珩吃了药就躺下了,非得和许枳枕同一个枕头。
他漆黑的卷发散落在乳白色的鹅毛枕上,仿佛一幅养眼的油画。
许枳摩挲着他的脑袋,揉着他柔软的头发,他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彻底合上之前,他还在感慨:“许枳,我怎么这么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