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原本已经撤兵,但皇上并未恢复公主的身份,所以公主扔下一句话,便带着一百多军士去追击魏军去了!”王僧辩说道。
“这不是去送死吗,她临行前说了什么?”文星吉问道。
“她说让我们找你,只有你才能去魏国救她!”马陵山说道。
“她这是在赌气,也在赌我的仁慈!”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裴邃没有派兵去救援吗?”文星吉问道。
“裴邃将军说,军队只听皇命,所以下令所有的军士都不要去追赶!”马陵山说道。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看来裴邃还是想借刀杀人,摆脱纠缠!”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你们既是裴邃的部下,为何敢违抗军令,遵随公主的意愿?”文星吉问道。
“通明道人乃大梁覆名宰相,他出面,自然能说动裴邃将军!”王僧辩说道。
“一石三鸟,好阴险的毒计!”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崔先生能瞬间洞破计谋,王某佩服,那您下一步该如何打算,我们该如何回复裴邃将军?”王僧辩说道。
“你们探查到公主现在身处何处?”文星吉问道。
“魏国大军回军五万去解豫州之困,大部分军队仍然驻扎在北益州和北梁州,而且已经明确探查到,公主被羁押在北梁州,那里有十五万驻军!”王僧辩说道。
“呵呵,其实信安公主这一愚蠢举动,注定她已经是个活死人了!俘虏对于皇室来说是多么的耻辱,她心里应该很明白!”文星吉说道。
“是啊,公主此行恐凶多吉少了!”王僧辩说道。
“估计大魏也知道用她做人质是图费心思,她很可能成为再次南侵的祭旗之物了!”文星吉说道。
“是啊,通明道人也是这么说的,他还说,公主此劫为情劫!”王僧辩说道。
“呵呵,情劫?如此混乱的情节,好愚蠢的情节啊,这不过是皇城争斗为和解所做的牺牲吧!”文星吉苦笑道。
“崔先生,您的意见是?”
“这样吧,你们回去复命,就说已经找到我了,我这就去救公主,至于接下来她的命运如何,我也不能再干涉了,或许找一个尼姑庵待着才能保全生命吧!”文星吉说道。
“好,崔先生能为大梁解了此忌,我军士气也不会被打压,您需要带多少兵马,我们回去禀报裴邃将军,毕竟那边是邢峦在做主帅!”马陵山说道。
“邢峦又如何,我一人足矣!”文星吉说完便化成一股旋风消失不见。
“真是神人啊!我们的问题也解决了,回营!”王僧辩说道。
文星吉很快便来到了北梁州,直入中军大帐,刚刚显露身形,便被一张大网扣住,上面还不断地叠加着绳网。
“没想到吧!”一个白衣将军走了进来笑道。
“想到了,通明道人告诉你们的吧!”文星吉笑道。
“谁告诉我们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竟然敢假冒僧录司和道录司,潜入到蜀郡城内探查军情,你可知你犯了死罪?”那将军问道。
“我可不是冒充,我有胡太妃的懿旨!”文星吉说道。
“真假都不重要了,因为皇上已经下旨废除了你的身份!”那将军说道。
“呵呵,元恪活不长咯!”文星吉笑道。
“你竟敢直呼当今皇上的大名,还敢诅咒皇上,给我拉出去砍了!”那将军说道。
“你算哪根葱?”文星吉说着催动先天炁诀,身上的绳网便被震碎。
“住手!”
又一个黑袍将军从帐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士兵,用刀架着信安公主走了进来。信安公主衣衫不整,虽然没有外伤,但面色苍白,精神恍惚,看得出来已经生无可恋。
“你是谁?”文星吉问道。
“邢峦!”
那将军相貌凶恶,虽然已年过半百,但说话声音浑厚,穿透力极强,让人能感觉到充盈凛冽的威压。
“你就是邢峦,你与陶弘景是什么关系?”文星吉问道。
“将死之人,打听这么多干嘛?”那白衣将军说道。
“康生,你且退下!”邢峦对白衣将军说道。
“将信安公主扶过去!”邢峦说道。
押着信安公主的两人将信安公主扶到了文星吉身边,文星吉赶紧接住信安公主。
“邢峦,你这是什么意思?”文星吉问道。
“信安公主为你可谓是用尽心机,而你也是为她而来,君子成人之美嘛!”邢峦说道。
“她怎么成这样子了?”文星吉问道。
“她为了活着,竟然色诱我,让我赏给军中弟兄们了!”白袍将军说道。
“奚康生,你这样有些过分了!这可是崔大人的女人啊,哈哈哈哈!”邢峦突然大笑起来。
“文教主,不必再为我治疗了,我只是个将死之人,留着这条命只为再看你一眼!”信安公主有气无力地说道。
文星吉听后将信安公主抱在了怀里,周围的士兵都开始大笑起来。
“崔延夏,你若回归大魏,为大魏打下大梁,何愁没有美女,当今皇上有两个公主尚未婚嫁,只要你能建下这伟世之功,皇上一定会将洁身的公主许配给你!”邢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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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道士,跟陶弘景不同的是,我不争名,不问世事!你们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就带公主走了!”文星吉说道。
“既然不愿为大魏效忠,那便就是大魏的敌人,想走可没那么容易!”邢峦说着双袖一挥,中军大帐便被掀翻,文星吉才看见周围遍地都是弓箭手。
“邢峦,你倒是挺聪明,但你不知道的是,聪明的人往往先死!”文星吉笑道。
“你还有一次机会,这是最后一次了!”邢峦说着取出两张天师符捏在手里,三十六名道士从天而降。
“上清派!呵呵,陶弘景来了没有?”文星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