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宏宽从头到尾没机会跟沈岸说一句话。
他只得问奇叔:“这里面是什么?”
奇叔回道:“苏蓓涵的人品。”
他把梁宏宽送走后,却忧心忡忡。
此时沈岸准备出门,奇叔走到他面前:“苏蓓涵害人的心思很重啊,阿岸,你让她众叛亲离可能治标不治本。”
“嗯。”沈岸垂眸:“她为财为身份地位。”
奇叔疑惑:“可是微微已经明确表示不会要苏南华的东西,为什么苏蓓涵还要咄咄逼人?”
沈岸:“凡是不符合逻辑的结论都可以先排除掉。最终答案应该在苏南华身上。”
奇叔若有所思:“苏蓓涵不是苏南华亲生的,所以苏蓓涵不安心,还是苏蓓涵知道微微是苏南华的女儿?”
“我不清楚。”
“要查苏南华吗?”
“先查查黄喜香吧,她有问题。”
走廊上的白炽灯洒在沈岸的俊脸上,他面无表情,奇叔猜不透他的情绪:“什么问题?”
沈岸淡淡地说:“她和她丈夫愿意倾家荡产救活苏蓓涵,怎么会轻易把苏蓓涵让给苏南华?若是无法承担后续治疗费用,也不该同意跟苏蓓涵永远不见面。”
这倒在理。
奇叔自认没他心思细腻,猜了句:“苏南华对黄喜香威逼利诱?”
沈岸没说话。
奇叔喟了声:“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黄喜香那边,我会查清楚的,等我消息。”
“嗯,我先回去了。”沈岸进了电梯。
奇叔送沈岸到车库。
“阿岸,你找时间跟我见一下我的律师吧。”
沈岸脚步顿了顿:“怎么这么说?”
奇叔拍拍右腿,云淡风轻:“年轻时挨过枪子,老了,不行了。医生说要住院,看情况截个肢什么的。”
沈岸看了一下奇叔的腿,他没去了解过他的过往,对奇叔的认知就是从他们接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