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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资没什么意见,被良嬷嬷带着赶往寿宴。
“那个座位是给谁的?”林资望了眼首位,龙椅自然不用说,龙椅旁边有个位置单独挂着纱帐,显然与其他妃子的位置也不大相同。
良嬷嬷附耳道:“是国师的位置。”
禹朝的国师在百姓间流传度并不高,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林资解了惑也就不再问了,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等着祁旗回来。
良嬷嬷在林资身后站了很久,见林资乖巧过头,微微提醒道:“饿了可以先吃几块糕点垫垫肚子。”
林资诧异了瞬,又跟听话的木偶似的,从盘子里捡起一块茶糕慢慢吃起来。
良嬷嬷怎么不知道林资在奇怪什么。
前些天去享云王府是一副面孔,如今又是另外一副面孔,是她,她也奇怪。
“柳家祖上曾和先皇一同征战,为救先皇而死,先皇感念柳家忠勇赏赐良田珠宝无数以及免死金牌”,良嬷嬷简短叙述了下,只道:“小夫人最好不要同正妃起什么争执。”
柳家幼女和舒家嫡长子的婚事,一商一士也无人置喙,原因就是出于此,被先皇赞誉过的家族谁敢瞧不起。
何况柳家不单单是商,而是从士退下来的商。
朝中大臣不少也曾有交情的。
舒家就是其中之一。
两家感情甚笃,即便是柳家不在朝堂踊跃,舒家都完成了那桩娃娃亲。
舒箐图是两家结合的产物,所受荣宠并非一般人可享。
从小到大有求必应,甚少有人触及风头。
只不过舒箐图嫁人后,有了敌对的林资,更有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祁旗。
林资理解良嬷嬷的意思,无非是相安无事最好,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
然而他是要当王妃的。
指望他不得罪舒箐图,还不如指望舒箐图宽容大度点,被他抢了王妃之位不要生气。
良嬷嬷的态度代表着仪贵妃的态度,良嬷嬷言语的关切不是假的,只是不符合林资的观念。
林资没有反驳也没有反驳的必要,毕竟良嬷嬷是真心实意说出刚才那番话,林资只是应了声。
林资百无聊赖,寿宴席位上的人渐渐齐全了。
就连首位也零零散散到了几个位份小的妃子。
“皇上约摸半个时辰后到”,良嬷嬷对林资道:“若是想要更衣最好现在去。”
林资不大想,他也没有喝多少茶水。
林资瞥见首位那个纱帐围绕的位置不知何时有了绰绰人影。
林资不是什么好奇心很重的人,但又是纱帐又是禹朝很少听闻的国师,似乎莫名被蒙上神秘的朦胧,足以叫人多看几眼。
首位的灯光自然是不比说,亮堂堂的,叫人看得也清晰。
入目是件赤红和土黄两色的袈裟,上面金丝线的纹路都闪着温和的光。
若是祁旗在这里,肯定大呼小叫地指给林资看,再说些什么唐僧也是这样穿的乱七八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