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识人家,人家也不认识他,怎么让人家对个陌生人还要露出不陌生的眼神,还要让人家必须认识自己。
祁旗可算知道林资在委屈什么,刚才为什么想要打自己。
被牵连了,还是被一个跟自己很像的人牵连了。
“心肝儿”,祁旗好笑地抱着哭得颤抖的林资,顺着他哽咽的脊背,“你这跟梦见我出轨醒了抽我一顿有什么区别。”
林资的占有欲不仅仅是梦里,已经涉及到跟祁旗长得像的人都要跟祁旗一样对他好、顺着他的地步。
祁旗总是被林资奇奇怪怪的小脾气搞得心软,爱得不行亲了林资湿乎乎的脸蛋两下,“宝宝乖,下次你再遇见他,我把他绑到你面前让他向你认错,好不好?”
祁旗佯装严肃地指着地上的石头,“说!为什么不理我宝贝,跟我长得像,就应该有供着我宝贝的自觉。”
林资被祁旗羞得脸红,气得打他。
“我哪里要你那么做了……”
只是那个国师跟祁旗长得太像了,像到他以为祁旗故意换了身衣服装不认识他。
说不出来当时什么感觉。
很难受,难受到林资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林资被搞怪装样的祁旗哄好了。
祁旗从怀里拿出一只簪子,放在手心让林资看,“在皇后那里要的。”
林资奇怪,“为什么朝皇后要?”
祁旗给林资戴上,有理有据道:“我妈给她侄子一根簪子,我不能让她白占便宜,向他要了根比我妈送舒箐图更贵的,送给我的宝贝。”
林资弯了弯眼睛,“可是你妈给舒箐图的那根,也被你抢了。”
林资习惯跟祁旗叫“妈”了。
祁旗无所谓,高挺的鼻骨抵了抵林资软嫩嫩的脸蛋,“那这就是双喜临门?”
林资笑,“也不是这么用的。”
随便他怎么用,林资高兴就好。
祁旗从自己怀里又掏出一个布帕,显然是包裹着什么东西。
“蔓越莓,古代我头一次见,现代做成蔓越莓干是甜的”,祁旗捻起一粒喂给林资,“尝一尝酸不酸,酸的话,我制成蔓越莓干再让你吃。”
林资启唇吃了一颗。
林资嚼了几下,果汁爆在味蕾,浸润着林资哭得有些干的喉咙。
“酸不酸?”祁旗抬抬手,指腹抹去林资唇角的汁液。
林资翘起眼尾,笑盈盈道:“甜的。”
祁旗不信,浆果植物他就没听说过什么是甜的。
“那你怎么不说是甜哒?”祁旗非要揪着林资平时惯用的甜腻腻尾音说事,好像抓到林资撒谎的小辫子般。
林资也不生气,眨了眨清润润的乌眸,重新道:“甜哒~”
没有加工处理过的蔓越莓甜不甜,祁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