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叔你从昨天开始,就一直陪我啊陪我看电影,照顾我生病,给我做饭吃。下午你还放心不下我,推开门来看了我一眼吧?”
“就看看你烧退的咋样了。”
“知道么我爸爸都没对我这么好过。”
藤井树面容柔和起来,“也许只是他不会表达自己。”
九花月将脑袋埋得更低了,“不大叔你不会懂的,对他而言,我意味着什么。重要的只是女儿这个身份。”
小九花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失落。
看来是有什么隐情。
藤井树见状,先把药给放下,“其实。昨天晚上我就想想问了,九花你是宝冢音乐学校出身的对吧?”
九花月一脸诧异。
“事先我就知道些线索,后你母亲直接告诉了我。她早上打了电话过来。”
“。说什么了?”
“让我劝劝你,劝你回东京。”
“。我就知道。”九花月表情不满。
“九花,我知道你母亲对你管束太多,可她也应该是为你考虑过一些事情。”
九花月意识到不对,“大叔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你在帮我妈妈说话?”
“我并不认为她全对,至少宝冢歌剧团对你而言,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
“请不要对我说这个东西的名字。”九花月的脸暗沉下来。
“九花。”
“都说了,不要说。”
藤井树这时候便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她的雷区。
她很讨厌这个歌剧团。
“原因呢?”
“没有原因。不想说就是不想说。”
她不说,藤井树也能猜个大概。
宝冢压榨学员潜力的变态训练可是赫赫有名。
大概是因为这些,导致九花对这东西有相当大的压力,很是抵触。
“可这不都过去了吗?现在九花你是正式团员,算是熬出头了。”
九花月一脸坚强,直视他:“你会因为你小时候一直被欺负,长大就忘了小时候的事情?”
“我会选择不去想。”
九花月抿紧嘴唇,使劲别开目光,“但那是你。不是我。”
“九花很抵触回去?”
“都说了!不要说这个事情不说这个事情,我说什么。都会和你聊得很开心。”
“可你早晚是要面对的,不是吗?不要一直逃避,逃避可耻。”
“逃避可耻,但是有用!我现在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那以后呢?以后九花你怎么办?要和父母一直吵下去?”
“我——”
小九花正处于青春期。实际上也是叛逆期的年龄。
九花的确是个好孩子,可她眼界还太小,只放在眼前,不太能认识到“前程”这两个字的重要性。
这是藤井树作为社会人士的社会经验,也是唯一赞同九花太太想法的一点。
“九花,我接下来说一些话,你能不能听我说说。或者说,你听听我的看法?”
“嗯大叔你说吧。”
“你先不要生气,实际上,我在这一点上,是赞同你母亲的说法的。”
“。”九花月低着头,下意识地将拳头握紧,但没有开口。
藤井树见她还能继续听下去,又继续说:
“我和你相处了几个月,也在学校观察了你几个月。其实我发现,九花你是一个很容易孤独,但实际上又不喜欢孤独的人。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
“如果你母亲说的不错,你的确很有实力,也很有天赋。尽管我对宝冢的了解只有皮毛,可我也知道,宝冢月组男役首席意味着什么。
“你才十六岁,仅仅十六岁就能作为一个国家级的歌剧团TOP进行一次公演,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的天分吗?
“其实,如果我换做是你的母亲,看到你现在的成就,我也愿意相信你能够在这条路上走到顶点,也会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