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必对此耿耿于怀,上次中岛祭我们不是便一举扬名么?接下来我们只需要保持平常心,保持现如今的水准即可。”
藤井树闭着眼,用平淡的声音说着:
“从中岛祭开始日以继夜的练习便是我们获得胜利的养分,接下来无论是县大赛还是北海道代表大赛,我们都一定会证明自己,大家尽情演奏,让所有人都见识一下我们橘北吹奏部的光荣复出。”
“是!”
大家中气十足的回答让藤井树露出满意的笑容。
“好了,大家下楼,货车应该就快到了,大家先把乐器搬上车。”
因为要去札幌参加比赛,整个社团必不可少的,需要全部人都到札幌那边去住宿,提前准备。
吹奏部这些杂七杂八的乐器,有的实在是又大又沉,只能用货车托运。
上次在札幌参加中岛祭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藤井树站在音乐教室旁看着学生下楼,赤井木子走到身边,与他一同看着社团的同学们。
“貌似从阿树你重新组建这个社团开始,大家都是起早忙到晚的,很少休息过。”
“毕竟没有压力全国大赛无从谈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赤井木子笑道。
藤井树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说我给大家放放假,放松放松?”
“劳逸结合嘛,我反正认为比赛临近了,总是压着训练不太好。”
藤井树思考一番,认同地点点头。
“倒是可以,那就明天到札幌的时候,顺带给大家放两天,而后再训练。”
“可以。”
公事说完,赤井木子又问起了院长。
藤井树告诉她现在院长手术很成功,现在在医院修养一阵便能出院。
“阿树你打算怎么还松前家的这个人情?”
“。说实话,没法还。”藤井树看到楼下操场上,帮九花月搬箱子的松前心春两人。九花月看起来像是有些在意心春的样子。
“那你。”
藤井树叹口气道:
“木子,我对我现在的处境也蛮纠结的。心春她姑姑的意思就是让我当他们松前家的赘婿,用来挽救心春这孩子以后的命运。”
“阿树你怎么看的这件事?”
“当松前家的赘婿是吗?我挺没有实感的,毕竟松前家是一个庞大无比的家族,而我只是橘北的一个小小老师,何德何能来管理这么一个庞大的体系?这对我来说也太累了,我并不喜欢。
“可是我不答应,心春这孩子又有谁来拯救她?她还有什么她喜欢,她背后家族都同意的人选?
“我心疼心春这孩子,能让这孩子一生都不必再展现出教授的那种悲伤,用我今后的人生作为交换我很愿意。
“可是木子你也知道,我之前又答应了千岁。
“千岁寄托于我身上感情又如何?还有伱木子,你对我,其实也差不多。”
赤井木子盯着藤井树的侧脸,“光是听听就能感知到阿树你的压力好大。”
“是啊。”
藤井树再次叹气,“现在不仅带领大家进军全国大赛很需要耗费精力,就连处理身边的各种感情都让人感觉精疲力尽的。都想朝对面伸出手,可是伸出手的同时,又被另一头牵制。”
趁着走廊没人,赤井木子忽然将头探到他的耳边,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似笑非笑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阿树你就让大家都幸福起来不就好了?”
“木子你——”
藤井树有些难以置信。
“阿树,”赤井木子摇摇头,又笑起来,“你可别这副表情啊!”
“我怎么能不是这副表情?木子你这话。”
“很惊讶么?其实看开就好,阿树你到现在其实都还记不清那天你喝酒发生的事情吧?”
“。除了亲你还有亲九花。还能有什么?”
“那天阿树你可是——”
赤井木子这话不能随便乱说,于是又将嘴巴探到藤井树的耳边,告诉他那天的全过程。
“在我送你回去到九花来电话的那段时间,阿树你——”
藤井树听完,更加难以置信。
这种荒唐事。
“我真成了个小孩子。?”
“当然。没事没事,其实我抱着阿树你的时候还有些心疼你,你那副陶醉的表情就像是从来没得到过母爱一样,实在是可怜极了。”
藤井树:“。”
赤井木子捏起下巴,陷入沉思,“阿树你那时候的表情,完全可以用‘陶醉’两个字来形容。虽然我也没有当过妈妈吧,但是也不自觉地充当起了这个角色。是不是女性天生的母爱泛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