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顾明已经洗漱完毕,穿着睡衣在处理邮件,看见顾澈和陆离微微一笑,喝一口白水,“给你们留了甜品。”
坐在餐桌前,顾明从冰箱里取出椰奶制成的甜品,“我尝过,风味很很独特。”
吃一口椰奶冻,顾澈觉得自己对这样的口味接受无能,推到一旁,而陆离一口没吃,显然一早预想到这东西不会好吃。
“栾局应该告诉你们了,”顾明按下邮件发送键,处理完最后一封邮件,关上电脑,走到储物柜前,取出三张面膜放进小型冰箱里,“我去调酒,你们去梳洗,有的事,你们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
梳洗完换上宽松的衣服,坐在餐桌旁,顾明已经把椰奶冻换成顾澈和陆离喜欢的蛋糕,调好酒,还有一盘摆得很漂亮的果切。
吃一口蛋糕,顾澈看一眼顾明,“栾局应该告诉你们程实的尸体被发现。”
抬眼看着顾明,顾澈放下手里的叉子,他一直无法接受父母的死,也无法接受程实有可能和父母的死有关,陆离知道他心里的恐惧,放下叉子,伸手握着他的手。
“目前暂时不知道是谁干的,”顾明看一眼顾澈,又看看陆离。“有可能是司墨轩,也就是蔡亮,也有可能是保家,丢卒保帅,还有可能是我,我确认他应该和爸、妈的死有关。”
陆离立刻感到顾澈的手变得冰冷,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顾明敏锐的觉察到顾澈的紧张和痛苦,他严厉的看着顾澈,“痛苦吗?那就尽情的痛苦吧!但要快,你要知道,以程实的力量,他不可能是真正杀害爸妈的凶手,最多只是一枚棋子。”
靠在陆离肩头几分钟,顾澈抬起头,脸上的眼泪已经被陆离的衣服吸收干净,“我好了,你说吧!”
“程实的尸体是在印尼发现的,”顾明的声音不大,平静得连声线都没有一丝波澜,“一枪毙命,正中额心,他应该死得非常突然,按吴长生的描述,那是保家的地盘,谁都没想过会有人对他动手。”
说到这里,顾明挑一块水果送进口中,“另外,程实不姓保,他就是程实,之前所有的信息都是误导,都是烟雾弹,目前还不知道他是怎么被保家收买的,但他和保家的关系的确非常亲密。
我查到在爸妈离开德国前十天,保家就派人把他从医院转移,然后途经新加坡,最后到印尼保家庄园,根据我得到的信息,他在保家的地位很高,目前保家内部的情况我还不知道,无法判断他是不是被保家干掉的。”
沉默几分钟,顾澈看着顾明,“蔡亮和爸妈的死有关系吗?”
“没有,”顾明看一眼陆离,他立刻放松下来,显然陆盈盈对蔡亮的不离不弃对他来说是一种无形的心理压力,他从感情上无法接受陆盈盈的老公和顾澈父母的死有关,“在这件事坦克,他应该完全不知情,在爸妈死后,他立刻提出辞职,理由是为了照顾陆盈盈,然后开了一家小型的外贸公司,根据我的线报,他在暗中调查爸妈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