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合作可能,这一点彼此心里都很清楚。
要是我们之间合作,就会被黎家里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所以有些话不能只听表面,而是要透过表象看本质。
“南先生,我记得你以前是个很斯文的人啊?”
“怎么现在张嘴闭嘴的就是棉裤,是跟棉裤过不去了?”
“崔先生,我看你今天穿的这身行头,就很适合套个棉裤!”
“两条腿拴在脖子里,不比你的围巾强多了?最重要的是还暖和!”
“南先生,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咱们不是翻篇过去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嘛!”
“说的没错,不过我看见你这个人就烦,有事没事就想离的远一点。”
“难道连装一下都不装了吗?”
“装你妹啊?还是把你装大棉裤里?”
“南先生,是不是我跟海老大有交情这件事,让你不痛快了?”
“别忘了海老大的船是黎家给的,你也是在替黎家办事,我也在为黎家办事,这么说没毛病吧?”
“你爱咋滴咋滴,我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你说!”
我没有任何的客气,哪怕表面上稍微客套一下都没有,除了反感就是讨厌。
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讨厌和憎恨一个人,恰恰是因为无计可施的体现,愤怒往往都是无能的表现。
要是心里不顺,有能力改变,不痛快的就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了。
对付崔先生这种城府颇深,阴险狡诈的老江湖,肯定不能和对待其他人一样。
不刻意的表现就是本色出演,让他去猜,能猜得到算他本事!
“南先生,咱们以前不都说了以后还多多仰仗?我这诚心诚意都带来了,哪成想刚来就碰一鼻子灰。”
“这让我……”
“行了,姓崔的,你他妈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整个蛇头集团现在就应该是我的了!”
“你接手了就偷着乐吧,别在我面前跟我玩这些有的没的!”
此话一出姓崔的笑了,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奸诈,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南先生,以前都是误会,我绝对没有炫耀的意思,更没有挑衅的意思,我是很真心的。”
“真心你个大棉裤啊!”
崔先生摆出一副很无辜很正经的样子,可我要是信了他,那我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别说他说的话不能信,就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南先生,咱们别说棉裤了,你就不好奇,我跟海老大是怎么认识的?”
“关我屁事?”
我慢悠悠的点燃一支香烟,并没有急于打听他和海魔头之间的关系。
这样一来,他提前准备好的说辞就说不出来,憋在心里难受!
他总得想方设法把话题往这方面引,要不然聊到其他的,他就只能嘻嘻哈哈的应对。
“南先生,看起来我来了之后,你非常的不开心。”
“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不想让我知道?或者说是不想让黎家知道?你想偷偷摸摸的自己干?”
崔先生话锋一转,他最终还是没忍住说出了来这里的目的。
不过幸亏我跟海魔头谈的时候,提前留了一手……
只说要做,没有说要针对谁,只说了好处,没说代价,只说利益,没说损失。
“崔先生啊,你终于舍得把棉裤脱下来了,棉裤穿时间久了容易烂裤裆。”
“南浩瀚,这话好像我来说你才对,总是藏着掖着捂着的。”
“我们的生意还要跟你合作,上次咱们在游艇上说过的话,我可没有忘。”
“那你现在不应该来拉拢我,应该去找白头鹰才对啊!”
“难不成是你搞不定?如果就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那你还出来混个毛啊?回家卖红薯去吧!”
我故意调侃了一句,心说就白头鹰那个性格,姓崔的十有八九是搞不定的。
反过来说要是能任人摆布了,那他就不是白头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