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因为你是为我做事,今晚我们没谈拢,我让你去放把火,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这样一来,关系就没法缓和了呀!”
“我说过要跟樱花会缓和关系吗?我要跟他们拉开架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一字一句说的无比清晰,因为没人知道我跟高桥幸子谈了什么。
如果谈崩了,那么就是先下手为强,合情合理。
“刀哥,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难不成你是想独善其身吗?”
一听这话,刀疤彻底傻了眼!
从我接触他到后来发生的种种,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他想跟我这样的人玩心机玩套路,还差得远了!
“刀哥,有什么顾虑你就说出来,千万别藏着掖着!”
“南老板,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太妥。”
“刀哥,这件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也不需要你来考虑,所有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你现在就带兄弟们去准备一下,记得戴好口罩,把火烧的旺一点!”
此话一出,刀疤站在原地没动。
他心里很清楚,第一次他故意露脸就是让樱花会馆的人知道是他带人去放火,他的背后就是我。
而第二次就算他们蒙上脸让人看不清楚样子,可我一句话就能把他们给卖了!
如果黎家和樱花会有关系,那么刀疤没有办法交代。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关系,那这把火就能要了他的命!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同样的事情发生两次,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樱花会的那群小矮子一定会来找他报仇。
此刻刀疤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我并不着急,自顾自的点燃一支香烟,缓缓吐出一口烟气。
我给他设的这个阳谋,他要能短时间内破解,就不是他了!
从古至今吃里扒外,替人做眼线的永远都不会有好下场。
县官不如现管,只要他跟着我做事,在表面上要听我的调遣和安排,我就有很多种方法把他玩死。
而且刀疤也清楚他存在的意义,对于黎家来说就是留在我的身边当眼线。
首先我是最主要的,他是其次的。
搞清楚了主次关系和利害关系之后,他就明白即使死在我的手里,黎家也不会为他出头,更不会为他打抱不平!
“南老板,我手下的兄弟们刚刚去放了一把火,再让他们去,恐怕他们也会有抵触情绪。”
“怎么?你们不都是胆大包天吗?去烧会馆连口罩都不戴,怎么现在胆子变小了呢?”
“这可不像是你们的风格,难不成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是有什么其他的难言之隐?”
我话锋一转,给他上了眼药,无论如何他也说不出来。
哪怕我不知道他们第一次去,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
但我故意给他们制造一些耍手段的机会。
如果他们不耍手段的话,又怎么能露出狐狸尾巴?
不露出来尾巴,那我怎么有机会踩住他们的尾巴?
“南老板,时间间隔长一点,多给我点时间吧……”
“那不行,带上你的兄弟们,今天晚上就要去放火!”
“如果这把火放不出来,可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不留情面了。”
我话锋一转,语气也跟着冷下来。
“就像这个烟灰缸一样,有能力接住烟灰的时候它会被我摆在桌子上。”
“如果它要是没有了接烟灰的能力,最终的归宿应该是垃圾桶。”
说完我把桌子上的烟灰缸轻轻推开,自由落体掉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这已经是我非常直白和明确的表示,没有用处和价值就会被抛弃。
江湖世界向来如此,从来不会因为感情对某个人格外开恩。
也不会因为时间久做的事情多,劳苦功高就能网开一面。
劳苦功高都是以前,每一次都拿到了相应的报酬和价值。
很多人拿了对等的报酬和价值,却还把这些功劳一件一件堆积起来,如数家珍。
这些只能算作以前的资历,而不能改变现在,更不能代表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