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杭伯摆了摆手，沙宣短发助理立刻转头离开，转眼只剩下我和杭伯两个人。

我端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茶，心里也在不停的盘算着。

“南家小四，时间不早了，人一上了年纪就容易犯困。”

“杭伯，辛苦让你亲自跑一趟，只是有一点我没明白，还请为我指点迷津。”

“哪一点？”

“你说我们这些江湖混混都是不入流的垃圾，不愿意跟我们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可又怎么愿意大半夜跑来这里，跟我这样的人喝茶呢？”

“哈哈哈，现在谁不知道你南家小四的大名？而且都知道你现在风头正盛，要成立灰鸽子的新部门呢！”

杭伯一句话点破了他今晚的来意，那就是冲着我要成立灰鸽子这件事情来的！

“杭伯，厉害啊，你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多消息大家都是共享的。”

“只是不表现和不说出来，自己做好准备，很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神秘，那么保密。”

“而且这是个必死的局，难道不应该和你保持距离吗？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杭伯，你说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什么叫这是个必死的局？九死一生也还有点希望呢！”

“好，那就当你是九死一生吧，如果你真没看出来，那当我没说，不够坦诚的人是无法交流的。”

说完杭伯点燃了一支香烟，吞云吐雾，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杭伯，其实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成立灰鸽子部门这就是个必死的局。”

“但凡有一丁点好处的事情轮不到我，能轮到我的那一定是需要填坑的。”

“只有把没有好处的事情扭转成为有好处，那才能获得机会，但仅仅也只是个机会。”

“九死一生看似很残酷，但残酷就对了！”

“困难越大，麻烦越大，那就越不会有人来跟我争，要不然根本轮不到我！”

此话一出，杭伯脸色发生了变化，眯起眼睛看着我。

“南家小四，原本我以为你没有看透，没想到你看透了，还敢这么做，真的是不怕死？”

“谁又不怕死呢？只是看谁又能力可以活下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泰山会得到什么帮助，也不知道会得到些什么或者失去些什么。”

“但我还是来了，就像渔民每天不知道鱼在哪里，但还是会出海一样。”

“南家小四，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

“为什么？”

“我们泰山会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做的全都是正规生意，照章纳税，合法合规。”

一听这话我忍不住笑了，看来杭伯真没把我当个人，直接给我唱高调了！

“哈哈哈，杭伯，你真当我年轻不懂事啊？”

“什么这个那个的？说一千道一万，你们不就是被圈养的大肥猪吗？”

“在风调雨顺年景好的时候，你们缴纳一部分，自己留一部分，大家相安无事。”

“可是要等年景不好的时候，第一个挨刀放血的就是你们！”

“杀猪宰羊专挑肥的下手，谁有钱就弄谁的，总不能去搞那些一日三餐，喝白粥吃咸菜的吧？”

“南家小四，你在江湖上不懂法，这不怪你。”

“法？你跟我说什么是法？法从来都不是规矩条款，而是人！”

“人的嘴就是法，吃喝填饱肚子就是法！”

“杭伯，如果就连这件事情我都看不清楚，那我也不可能混到今天。”

“千万别拿我当白痴，我知道这是你对我的考验，也是对我的试探，你一定是有所需求，所以你才会来到这里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