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就是信了钱若心的话，差点没让你们合伙把我坑死！”

“你要继续提这一档子事儿，故意揭我的伤疤，那我可就要跟你翻脸了！”

我故意摆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提前把这个话题结束。

“南先生，我听说你是个生意人，不管以前发生过多么不愉快，只要价钱合理就依然还能和你做生意？”

“你说这话倒是没错，我不会跟钱过不去，只要条件合适，一切都可以谈！”

“南先生，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伙伴，而且是需要可靠的强力伙伴！”

“钱峰，你这家伙是不是属蛔虫的？你让我觉得很危险啊！”

“这话怎么说？”

“在某些方面你跟我很像，但是我很讨厌跟我很像的人！”

“鲨鱼集团要吞你的老钱庄，你守不住，你也保不了，所以你想转移矛盾，对吗？”

“不，你太小看老钱庄了，没有人可以吞并老钱庄，鲨鱼集团也不行！”

“你敢肯定？”

“因为老钱庄的生意从来不是给我们一家开的，而是给各位不方便出面的大人物开的！”

“鲨鱼集团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为了一些钱庄的生意，要得罪那么多的大人物。”

“我们最主要的业务和客户，你应该明白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钱峰没有把话说透，但我已经全都明白了。

“我当然明白，但你们也不方便让客户出面来保护，他们只会保护自己的利益。”

“没错。”

“那你这就是给我挖了一个坑啊！”

“你把大人物的钱交给了我，要是哪天你们收不回来，自然而然就会有人来收拾我，我说的对吗？”

“大家都是聪明人，是放贷，入股，还是正常借款都差不多，全看怎么说。”

“毕竟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没有一丁点的制约吧？”

“对，很好，有制约的合作才能长久，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要给我吗？”

“刚才我已经给了你一个消息，现在你应该拿一个同等的消息来跟我交换。”

“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消息……”

“没有消息，或者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在你成立灰鸽子部门的时候，你会对付鲨鱼集团吗？”

“钱峰，我说你是不是闲的没话找话问了？这不是明摆在台面上的事情？”

“你并没有给我回答。”

“那还用问，我感觉你可真是有意思……”

“南先生，那到底是会，还是不会呢？”

“你可真执着，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很重要吗？”

“当然，至关重要！”

“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要铲除鲨鱼集团。”

“但不能全部都除掉，要不然我就没有安身立命的余地和资本。”

我这番话，其实是给了钱峰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因为我也不清楚钱峰这家伙现在和鲨鱼集团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现在他的背后站着的是什么样的人……

“南先生，你太小心谨慎了！”

“其实我明白你的处境，也知道你现在最大的问题。”

“在没有解决这个问题之前，你根本不敢轻易成立灰鸽子部门，因为一旦成立你就没有了退路，我说的对吧？”

“钱大老板，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就先回答我的问题，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对对对。”

我一连三个字，仍旧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成立灰鸽子全新部门，这是困扰我最大的一个问题，迈出这一步并不是登天梯，而是走进一个必死之局。

在进入之前我还没有拿到能够保命的筹码，所以我一直都在犹豫……

“南先生，这个问题站在你的角度很难解决，站在我的角度却很容易，你想听听我的看法吗？”

“好，你说！”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从侧面承认我的确遇到了麻烦，也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