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哪怕像我这种恶贯满盈的江湖人，在被出卖和辜负之后，也会难受。

“喂，你这家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有些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就会给人一种饱经沧桑，饱受摧残的感觉？”

面具天启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我是用自己的经历，来给他忠告和建议。

“没有经历过的人，会被情绪所左右，真正经历过的人，不会有任何的情绪，只有平静。”

“内心没有仇恨，没有不甘，也没有懊悔和懊恼。”

“人只有无限接近死亡，才能明白生命的真谛！”

“死亡？”

“这个死亡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死亡，而是每一次的经历和遭遇……”

“到达了毁灭的边缘，甚至是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平静的说出了内心的感受，也是我最真实的感受。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一切，我永远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什么感受。

“我突然觉得，他的价值，远远不止眼前这一堆黄金。”

面具天启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像是对着我说的，又像是对着别人说的。

“我也这么觉得。”

突然从我身后传来一个说话的声音，我本能的紧张了一下！

但我没有回头去看，刚才我没有任何的察觉，就连身体本能都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

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潜入能力！？

“既然来了，那就坐吧。”

我并没有回头，而是自顾自的摸出一支香烟点燃……

如果对方要动手，刚才我已经死了。

“南浩瀚，有人开了赏金，你知道你的脑袋值多少钱吗？”

“难道就值这么点吗？”

我指了指桌上堆放的黄金，目测顶多也就五六百万的价值。

“你值这些还少吗？”

“多吗？”

我头也不回的反问了一句，身后的人一直没有出现，一直都站在我看不见的视线盲区。

“南浩瀚，在来见你之前，我觉得这些钱已经不少了。”

“但是跟你聊了几句，发现这些根本不值一提，你甚至到现在也没有回头去看看小丑。”

此话一出，原来身后的人是骷髅小丑。

原本我以为他们是独来独往，不合群的，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是伙伴搭档。

“以前我有个朋友，他很仗义，他有一种相同的本事。”

“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任何地方，出现在任何人的身边而不引起任何察觉，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所以我并不意外，也不见怪。”

我表面上解释了一番，不声不响的下了个钩子。

“建议我抽支烟吗？”

小丑从我身后走了过来，他并没有坐下，只是站在到了旁边。

“当然不介意，只要你不怕在身上留下气味，那就随便。”

话音刚落，小丑拿起了一支烟，但并没有立刻点燃。

“我曾经很多次出现过别人的身后，你是为数不多能保持从容淡定，没有惊慌失措的。”

“如果这算是赞美和夸奖，那我就收下了……”

说完我把打火机递过去，小丑点了一根烟，但他并不是像普通人那样把烟放进嘴里。

而是直接塞进了鼻孔，他是用鼻子抽烟的，看起来真的很奇怪。

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以前在江湖上我见过用鼻子抽烟的人，多数都是用鼻烟壶闻香，属于很小众的一类人。

但是直接把烟插进鼻子里的，还真是少见！

“今天你运气好，算你命大。”

“小丑，我是不是要感谢你的不杀之恩？欠你一条命？”

“你请我抽了一支烟，咱们算是互相扯平了，互不相欠。”

“好，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