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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她这是在怨朕呢。”

“她这么聪明,一定是在假死。”

“你们救治不了,是你们医术低下,都该死!”

太医们战战兢兢,一个一个被拉下去砍头。

这时,其中一个太医壮着胆子上前道。

“回陛下!娘娘本有隐疾,多年劳累身体亏空严重。”

“娘娘怀上子嗣后气血不足,心力交瘁,属实是吊着一口气在活着。”

“产下皇嗣后,娘娘心里的气儿没了,人也就去了。”

祁砚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妙仪,你竟不愿见朕最后一面?!”

祁砚赶走了所有人。

他抱紧了【我】的身体,眼中无神呆呆地坐在我塌前。

“妙仪,为什么呢。”

“都生下孩子了,为何还想着死了离开朕?”

祁砚失魂落魄地抱起我的孩子。

“真好啊,这孩子长得像你。”

我飘在一旁,不由翻了个白眼。

孩子确实是不可能像你的。

第三天的时候,他将我放进了冰室。

祁砚没让人通传,六神无主地走到了宋卿卿的寝宫前。

里面传来宋卿卿的谩骂声。

“没用的奴才!我不是让你们把他处理了吗?”

“回娘娘,是他家人来闹了。”

“赶紧打发些银两让人走!再找个没人的全部处理掉!”

“若陛下发现了,我们都得死!”

祁砚面色一沉,眼神有些困惑。

他心中的白莲花女主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其实,我也不明白,书中的宋卿卿会做得出那种事。

9。

祁砚调查了一番,对相关的人严刑拷打。

他很快知道宋卿卿隐瞒的事。

祁砚愤怒又震惊,他将宋卿卿打入了地牢。

此时,怀有身孕的宋卿卿被打得鲜血淋漓。

祁砚来到地牢的时候,宋卿卿委屈地痛哭流涕。

祁砚大怒。

“朕待你不薄!你却与侍卫私通?!”

祁砚的眼中满是失望。

“宋卿卿,你不该是这个样子啊!?”

宋卿卿却哭着埋冤祁砚对我过于上心。

祁砚漠然地看着她。

“呵,你哪里比得上妙仪的分毫?”

宋卿卿哭道:“臣妾错了,可臣妾为皇上怀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臣妾和皇上多少个日日夜夜的耳鬓厮磨!”

“皇上!你都忘了吗?”

祁砚背过身:“那不过是想你生下孩子而已,在朕心里,只妙仪一人。”

祁砚的虚伪着实让我反胃。

祁砚离开地牢后,宣来了太医。

在太医忐忑地告知他身体状况时,祁砚的神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命人将太医处死,又将宋卿卿的孩子活生生打死。

紧接着,祁砚阴冷的目光落在了我的孩子身上。

滴血在碗内时,两滴血相融了。

“是我的孩子。”

祁砚的喜悦之前溢于言表,转眼他又失神了一般怔愣着。

“妙仪,妙仪。。。”

所以,他刚刚是对我的孩子动了杀心是吧。

祁砚没有生育功能。

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他小时候受到宫中太监宫女欺辱,内里已经不行。

按理说,他是绝无可能诞下子嗣的。

系统也问过我要不要留下。

我当然要回家。

我的亲人,好朋友还有我的猫咪都在现实世界。

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抛下所有。

除非我疯了。

但我当初确实对祁砚动过真情。

所以他想要个孩子。

那我就在离开这里前给他留下一个孩子。

在系统的调节下,我成了易孕体质。

却未曾想,怀孕后一切都只成了我一个人的事。

后来在我听到宋卿卿怀孕时,单纯地想笑。

不过我倒是没想过书中的宋卿卿会做得出这种事来。

书里的宋卿卿,是白月光,对爱情忠贞,是善解人意神机妙算。

若她真心爱慕一个人,是做不出那种事的。

不知过了多久,祁砚重新回到了地牢。

祁砚一言不发地审视着宋卿卿。

我看着他抽出一把刀抵住宋卿卿的脖子,表情逐渐狠戾。

“你是宋卿卿吗?”

10。

“你,你。。。”

宋卿卿气息奄奄,如今更是慌了。

祁砚神色晦暗不明,

“所以,你也知道,这是一本书?”

宋卿卿脸色大变。

祁砚笑了,眼神越发薄凉。

“把你知道的都全部说出来,朕留你一命。”

这时,系统终于再次出现。

【新身份找好了,走吧。】

我想说等我看完戏再走。

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被吸走。

后来,我无数次在想。

如果我听完他们的谈话,早点知道【宋卿卿】里面到底是谁。

我也不至于大意被囚。

系统说,待我接回孩子,它再出现。

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立于长街深处。

我红了眼。

我一年未出过宫门。

这便是祁砚治理的世道吗?

大雪漫天。

我行走在荒凉的街道上。

灾民衣不蔽体,饿殍遍野。

流民的队伍蜿蜒向前,绵延数里。

我竟不知,如今是大灾年。

我再问知道,原来官府说。

“皇恩浩荡,征税的损耗由平民承担。”

“若有异议者,杀无赦!”

皇帝修宫殿,赋税加成。

北境用兵,赋税加成。

朝廷修府衙,赋税加成。

路上,我遇见了一对好心的夫妇。

“孩子,那里有粮食。”

他们说这附近是起义军的阵营。

若我有一技之长可前往那里。

第二日,我前往了起义军营。

起义军首领慷慨激昂。

“你们看那皇帝选下的文官武官,文官袍服上织的是禽!武官衣袍是兽!他们哪一个不是衣冠禽兽!”

“在皇帝和官府眼里,我们没有老老实实的等死,就已经是造反了!”

众人皆高声响应。

你看见了吗?祁砚。

对百姓来说,但凡有条活路,都不愿起义。

若残暴无道,这里便不会有一个起义的元相礼。

我加入了起义军。

我又捡起了我穿书前的老本行。

写书。

只有写书的时候我可以我是自己。

百姓苦,起义军也难。

我写了许多故事,让他们聊以慰藉,鼓舞士气。

也向他们传授了许多兵法要诀。

他们问我是谁。

我笑了笑:“江流筝。”

11。

一年后,皇帝的官府兵突袭这里。

起义军撤退隐匿。

我在街上被采购时被抓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又回到了深宫高墙里。

殿内,只一盏烛光闪烁。。

“原来,我们所在的这本书是你写的啊。“

祁砚盯着我,嘴角噙着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难怪你有通天的本领,死了也能再重新活过来。”

我懵了,不可思议地望向他。

“最初朕还不确定,江流筝到底是不是你,朕寻到了好多人啊,朕把她们都杀了。”

祁砚的声音低沉而嘶哑。

“后来朕知道了这里还有一个江流筝。”

“朕看了你写的所有书,朕便确定是你了。”

祁砚的目光温柔地有些瘆人。

“因为朕发现了漏洞,重了。”

“什么意思?”

祁砚双目赤红,他冰冷的指腹在我脖间游荡。

“在我们所在的这本书里,朕的内侍名字和你写的书有个人名重了。”

我暗骂自己的坏毛病,写书一不留神就会写重名,也心惊于祁砚的疯狂程度。

可最重要的是。

“祁砚,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江流筝?”

祁砚诡秘地望着我许久,低声笑出了声。

“你记得宋卿卿吗?”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改天朕带你去见她。”

“为什么不现在?!”

祁砚抬眼,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在床塌上,神色难辨。

“因为朕现在很不高兴。”

“朕听闻,你跟起义军走得很近。”

“这不好,妙仪。”

我不喜他的桎梏:“我是江流筝。”

祁砚红着眼,魔怔一般抚摸我的脸。

“江流筝,是个好名字,可是,你只能是朕的宋妙仪。”

祁砚的声音带着病态的痴狂。

“那些反贼,朕以后都会统统杀了。”

“你杀不死他们,你也无法永远囚住我。”

“妙仪,我有很多方法可以把你锁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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