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我之前和椛萤保证的那样。
困意逐渐涌来,我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值正午了。
白天,更能打量清楚我们住的这院子,石料都格外厚重,阳光照射的地方暖意很重,阴凉处又丝丝凉风。
院中支着四张桌子,分别是登仙道场的先生们,四人一桌,我,吴金銮,丝焉,以及柳自愈一桌。
羌人送来的饭食和铁刹山是两个极端,这儿的就过分清淡了,有些肉菜,都多是水煮和清蒸的,不过吃起来,却肉香浓郁,给人一种食髓知味的感觉。
一餐饭罢了,有人来收拾走残局,邱汲随之入院,他身旁还跟着几人,并不是昨晚的族长,副族长,而是一些年纪更小,穿着唐装的先生。
柳家,也就是所谓的纯阳道观,并没有更多人来,只有一个柳自愈。
我们先去了一处地方,是个厚重高大的祠堂。
祠堂里有一方水潭,修得很圆,日头晒在上边儿,倒映出来的光很刺眼。
大屋地面上铺着几张白布,每一张白布下边儿,都是隆起的尸身。
邱汲和他身后几个唐装先生,都显得十分颓然。
他上前,掀开了所有白布,尸身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有些已经生了尸斑,不过,尸身上面冒出来的味道很浓郁,是药草味儿,才没有腐烂的更严重。
一名唐装老人,年纪起码七八十岁,给人的感觉,气场极高,只不过,他却死的很惨,眼睛两处空空洞洞,是被人生生挖了去。